陈嘉予那边诧异下:“新年礼物?”
方皓心里面沉下,他点开APP迅速看下,发现小哥两天之后送到——看来那天晚上陈嘉予没回丽景,或者没回他自己家。考虑到他第二天和他父母起出游,前天在他父母家休息也是极有可能。方皓有点后悔自己送出东西都忘跟他说声,他做事就不像陈嘉予那周到,陈嘉予恨不得发个快递都要送达回执。他只能说:“那可能……还在送,没事儿,回来再说。”
“……嗯,那期待着。”陈嘉予应声。方皓是歉疚花没送到人手上,陈嘉予却歉疚另外件事,就是他都没给方皓准备什新年礼物。他没说什,但心里算盘这算是打上,也调整好情绪,问方皓:“你跟周其琛在起?他最近怎样。”
方皓想想,还是没说周其琛提起降落特别紧张那件事,他怕影响到陈嘉予。所以他说:“挺好,蹭他机票计程车和酒店,分钱没花。他让跟你报备下呢,哈哈。”
陈嘉予也不是没想到他们可能就住个双人间这件事,所以听方皓这说,他反倒开个玩笑:“不用报备。你倒是问问他,跟郎峰报备没有啊。”
间去看好友卢燕,但是有个人陪伴,总也是消解寂寞。对于方皓,是排解工作压力和陈嘉予不在焦虑;对于周其琛,则是每逢佳节却个人孤零零伤心。
两个人边吃夜宵边聊天,竟然也聊过午夜。这时候,方皓手机响,陈嘉予说要给他打个电话。周其琛很识趣地说:“那先去洗个澡。”
现在东京时间已经凌晨点多,陈嘉予在酒店走廊里面压低声音跟他说话。“你那边……最近怎样?”
方皓没跟他说工作那些事——他想是,陈嘉予好不容易有时间和家人度假,不应该为工作上事分心。可最烦扰他也就是工作上事。所以,来来回回,也聊不到重点,他只能让陈嘉予先说说去哪些地方玩。
“去浅草寺,许个愿,明天去富士山……行程安排不算满,因为要带着妈转,但天下来也是挺累,”他低沉着声音,听起来像是打个哈欠。
方皓被他这说,倒是想起来。浦东塔台事故影响太严重,气氛片阴沉,他这路居然都忘问周其琛和郎峰之间后来如何。
等到周其琛洗完澡出来,他倒也不介意,在腰间围个浴巾,上半身赤裸着,露出身肌肉线条来——不像是方皓这种常年跑步人劲瘦身材,也不像只泡健身房那种人练出大块肌肉,他
“叔叔阿姨都已经休息?”方皓问他。
“嗯,溜出来打个电话。”陈嘉予说,无线电沉默会儿,他终于是补上句:“挺想你。”
“哎……”方皓想说点什,但是陈嘉予说着说着感觉就上来,还在那边继续:“那天早上从你家走急,看你睡得沉就没叫醒你,出门以后就有点后悔。”
方皓听他这话,顿时觉得鼻子有点酸,但是眼下住在周其琛酒店里面,所以不好意思太情绪外露,只能说:“没事,不就两周吗,有事回来再说。”
方皓说着,突然想起来之前他快递花也没见回音,就问陈嘉予:“给你新年礼物你最后收着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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