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皓那好看剑眉又皱到块儿去,他说:“不是这个意思。也不想抢你时间……你已经够难。”
“你不是抢,”陈嘉予喝口水才说,“这边除妈情况时不时绷紧下,其他时候,就是你。别人要抢……让他们抢去。”
方皓点点头,嗯声。
临走时候,陈嘉予也没忘记对着他说:“谢谢你,昨天。”他平时是挺会说漂亮话,可是宿醉加上昨晚混乱,他除真心感谢,别宽慰打趣话时间也想不出来。
方皓不是特别会回应这种特别纯粹也特别真诚感谢,即使来自最最亲密对象也不太会。他有点局促,就又笑笑,然后走进来抱抱陈嘉予,说:“你跟,客气啥。先走,有事打电话。”
第二天方皓起来时候,还是把陈嘉予给带醒。他睡觉向很轻。醒转时候,陈嘉予完完整整回忆起昨天发生切,头还是闷着疼,脸颊有点发热。他睡不到五小时,方皓在客厅收拾上班需要东西,看他醒来就又回卧室看他眼:“还难受吗?”
他穿着毛衣和合身休闲裤子,利索又帅气,对比他来说陈嘉予觉得自己是在是样貌狼狈。但眼下方皓问起来,他只好也从床上坐起来:“是好多。”他张口才意识到自己嗓音多哑,大概是昨天吐。
方皓弯着眼睛笑:“怎这晚又想着过来,都说回丽景。早知道等你啊。”
陈嘉予叹口气,以手挡脸,道:“想你呗。”阳光实在是太强,他眼睛都刺痛。
方皓见状,把窗帘拉严实,又把水和药给他递过来:“得赶班车去,你多喝水,再睡会儿。头疼话布洛芬,胃难受话这个治反酸,可以再吃点。”
有他醉酒以后来建汇园那次之后,虽然节后春运第二个高峰仍是压力很大,陈嘉予休息天以后也恢复飞行且比节前安排更加紧凑,但方皓觉得他俩之间,是有点不太样。那天晚上之于他,好像是断壁残垣打开截空档,他从中窥见陈嘉予难得脆弱。他这样时候太少,着陆灯事件为跟自己和好,在车里解释香港迫降全过程时候是次,说起母亲病情时候是次,那天晚上又是次。
在自己面前,他是确确实实少些伪装,多些真实。比如,有几次飞得很晚时候,他会凌晨回到建汇园,言不发地脱下飞行制服,到浴室洗澡,吹干头发,换好衣服上床,抱紧方皓脊背,贴着他呼
陈嘉予接过来,又突然问他句:“你最近总是胃疼吗?”
方皓愣,说:“没有啊。”
陈嘉予忍着头疼,回忆道:“那你药瓶就放在洗手池外面。”
方皓又乐:“你是柯南吗。”说完以后他意识到陈嘉予没那好糊弄。他昨天都醉成那个样子还在眼观六路、耳听八方。他也就说:“之前因为浦东塔台那个事儿,是有两次压力实在太大,指挥完就去卫生间吐,也吐不出什东西来。回家也吃不下东西。吃这个药……也没什用,因为归根结底也不是胃问题。”
陈嘉予闭着眼,心里面被揪着疼。昨天晚上睡着之前方皓跟他说那句话又回荡在他耳边,他低沉着声音说:“这走太久,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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