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润泽坐到自己车里面调导航
时候，看见陈嘉予跟着方皓后面出来，跟他肩膀抵着肩膀，他低着头在方皓侧脸和耳边说话，过
会儿，他伸手拉他小臂下，却被方皓挡开。
散场时候，郑晓旭掏出手机要扫码付账，说：“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你们，
请你们。”
陈嘉予跟他争下：“你管你们俩就行。”言外之意，方皓和王润泽他请。
方皓这会儿出声说句：“自己来。”
郑晓旭也拿不准，他哪边都不想得罪，最后说：“那……回去发微信群里。”
这会儿楚怡柔进来，试探性说句：“和晓旭先回去，你俩顺路回？”
楚怡柔明摆着是郑晓旭女朋友，所以他重点是和方皓套近乎：“大兴进近是吧？是不是都叫你小方总？那以后可得多靠您照应。”
方皓脸色从看到陈嘉予那刻就不太对，他不太热情，也没有笑模样，但也做到最基本礼貌，至少有问有答。
陈嘉予试探性地跟他说句悄悄话，说：“刚刚在公司。”
方皓“嗯”声，也没问，也没再说话。
王润泽还在那儿继续说：“多谢嘉哥今天带飞动模。”
方皓张张嘴想说点什
，似乎是想拒绝，但还是点点头。他不想当着郑晓旭和楚怡柔面给陈嘉予甩脸，也不想当着后辈面让他下不来台。
等郑晓旭他们走，王润泽后知后觉觉得不对劲。他之前只是察觉出来陈嘉予和方皓认识，他盲猜他们关系不太好，但现在他意识到，两个人是有话要说。
王润泽只好对着他说：“嘉哥，今天谢谢你陪练这久，也谢你请客，下次请回来。方总——那个，有机会见。”
陈嘉予心里想别谢，赶紧回家陪女朋友吧。他可算是把王润泽这尊大佛给送走。
这会儿，方皓才推椅子站起来：“打车。”然后转头就走。
郑晓旭大概知道他履历，他也是从王润泽那个阶段步步走到机长，所以问他：“上完动模课？”
王润泽挺自豪：“还差两节才上完，但是们今天都飞各种险情项目，”他往陈嘉予那边看眼，补充说：“嘉哥还跟重新飞当年416迫降项目呢，这次是737飞。”他想挺美，在两位前辈面前表现表现自己，在陈嘉予朋友面前也夸夸他，他哪知道自己踩到地雷。
陈嘉予脸上都有点僵硬。而方皓之前只是冷淡，脸上没有表情，不熟悉他人可能觉得和平时也差不多。可听到王润泽这话，他脸色唰地就沉下来，陈嘉予直接觉得旁边好像冷几度似。
那之后，方皓基本上没说几句话。连平时粗神经郑晓旭都觉出来不对劲，他几次试探性地往楚怡柔那边看。楚怡柔心思比他敏感，当然看出来形势不对，但她也不好解释什，只能在餐桌底下使劲地踹郑晓旭。
郑晓旭以为她意思是让自己找找话题，所以反而更加努力地活跃气氛，楚怡柔有点看不下去，借口去卫生间，给郑晓旭发条微信：“赶紧散吧，方皓和嘉哥今天太不对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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