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凭借你挽救
态度，这也……”
“
知道，但是这都不是板上钉钉证据。实际铁证只有
个，就是CVR。他算计在前头，居然经历
这
遭，还能想到把录音删。也真他妈服。”陈嘉予也是无奈，他又摆正态度说：“不过……谢谢你这说。你还是做好你分内工作，不要顾忌这边。整出这出事来，已经很对不起你。”
挂电话以后，方皓知道陈嘉予这边走不开，就打算去找他。虽然他们之间还有没有彻底聊透彻事情，但他左右都觉得今天晚上不能让陈嘉予个人
人，平常脑子转得快，到这种时候，因为巨大震惊和难以置信，竟然也有点卡壳。
“是信你。唉，这些本来不该跟你说……但信你。可段景初口咬定就是你，你放襟翼，你删录音，你坐左驾驶位，技术单上面也写你主飞。现在就是你说套，他说套，没有证据证实。”杜立森跟他说。
陈嘉予这会儿才意识到，他是真失算。君子做人坦荡荡，他君子辈子，君子自然想不到小人手段。他也终于明白，为什飞机都要滑出，段景初要跟他交换驾驶权。他应该原本计划应该是做这个违规操作，从头到尾不被发现，然后栽赃陈嘉予，让他名声扫地。只不过，他算计不到，5号襟翼竟然出现故障，以至于这事情直接闹大。
起飞前些单据里面，签也是陈嘉予主飞，本来落地后要换过来，出这大事故，自然是没来得及改单子。陈嘉予之前对事故调查有信心，也是因为他上来发现段景初放襟翼两度就喊出来，从发现问题到改平到完成进近，所有切都有语音记录在案。可现在他意识到，襟翼控制杆只有个，在两个驾驶位中间，仅凭飞行数据记录仪，当然看不出是谁放。能证实万米高空放襟翼两度人是段景初，也只有语音记录仪。他大脑片空白。
最后这个电话，是他谢过杜立森以后匆匆挂。他心神有些乱，深呼吸好几次，才稳住心跳。
那天晚上八点多，他秉承遇事要分享原则，回到家饭都没吃，就打电话把这件事告诉方皓。尽管他主观上觉得被算计很丢脸，这事严重程度也事关他十多年职业生涯，但他知道隐瞒更严重。他知道方皓底线在哪，之前那种错误，他不想再来次。
果然，听他话音刚落，方皓在电话那边又爆粗，“操他全家！怎还能这搞。”他边说，边好像是推还是踢什东西下，发出咣当声。
方皓平常是很冷静个人，可为他事情他可以瞬间,bao躁，像点燃个火药桶。陈嘉予想到方皓那小脸儿严肃又生气，眼睛里面有凶狠光，好像要把段景初拖过来打顿，这个想法竟让他觉得非常奇怪地满足。本来十万心急事情，因为方皓这态度，让他心都变柔软。他发现，自己竟然没有那生气，甚至焦躁都减少几分。
“嘉予，可以尽量帮你证实，有这边陆空通话录音……”方皓也有点不知道说什好，他是边想边在措辞。遇到这种事情，其实也超出他工作经验和管辖范围内。
“没在频率里面说过是他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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