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皓开口，声音清朗，在雅阁不大
轿厢里面回荡着：“术业有专攻。你是飞行，
是管制。你觉得可以事情，你去做。陈嘉予，别人管不着，只要是在进近，你掉
次接你次，你掉下来百次，他妈接你百次。有在，你死不
。”
陈嘉予没忍住，眼眶还是湿润，被他这
说，他眼泪又流下来。良久，得过个世纪之久，他才找回来自己声音，努力挤出来个笑容：“对不起啊，本来没想在你面前掉眼泪。”
“陈嘉予……”方皓又抱紧他，他长长叹口气，说出最后句话：“你给别人太多，给自己太少。”
那天临走，陈嘉予问他：“你还生气吗？”
方皓说：“咱俩是有问题，们也需要时间各自冷静调整。有些态度和情绪，根本原因也不再你。但相信……都会解决。”方皓觉得，他需要想明白，陈嘉予是在乎他，喜欢他，爱他。而陈嘉予需要想明白，飞行不是他人生全部意义，做得优秀也不是获得爱标准。他痛苦和脆弱要说出来，有份说份，说出来心里面才好受。
怕事情又来回，但没有想象中那不确定，也没有三年前那低迷。后来想，这区别不就是知道身边有你。
“前天晚上躺在床上，给自己来个二选，如果只能选你或者选飞行，怎选。当时其实没想出答案。可是今天送走妈，开车回来路上，觉得答案就跳到眼前。”
方皓抬眼看着他，似乎是有点害怕他接下来会说出来什，先打断他：“你别说。”
陈嘉予这次很坚持，他继续说：“选你。所以，那天早上，不该不听你，如果这件事你觉得不靠谱，为你感受可以再去调班，接受，可以承认错。”
方皓抱紧他。他心里面也跟着难受，难受得快要不能呼吸。
陈嘉予点点头道：“有你这句话就够。”他脸上泪痕还没完全干，可他神色却坦然，像波浪滔天之后平静大海。无论之后发生什，他好像都不惧怕。他终于明白，很多事情就是超出他控制，比如1713号事件调查。他觉得自己没法放手，可是真放下，也就放下——
来自海涅诗《还乡曲》。
良久，他开口，声音也是哽咽：“其实这事情，这几天以来，也直在想。本来也不想让你选。如果你到最后不可能承认你当时做错，该怎办。”
陈嘉予应声：“嗯？”
“觉得，也是可以接受。”
陈嘉予对他让步实在没有预料到丝毫，他以为方皓是可怜自己现在境况，便说：“你不用因为这样，就……”
这会，方皓毫不犹豫地打断他：“你听说。”他看着陈嘉予，熟悉神态又回来，就是那种为他可以撸起袖子跟别人干架眼神。他眼里有种狠辣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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