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嘉鱼记得这里原本是家老牌宾馆,很多年前便开始没落,不知何时就这样摇身变成最时尚气质地标。
这些年他回国都是来去匆匆,或为家人团聚,或为音乐会演出。国内变化太快,以至于他每每站在陌生建筑群中都会产生巨大迷失感,没有手机里导航APP寸步难行。
“先去楼上,造型师在房间里等你。”经纪人看眼手机,“快点,2301套房,影帝已经在做造型,别让人家等,毕竟是前辈。还有品牌方高层也在。”
安嘉鱼经过人群,偶有人认出他,他礼貌地欠欠身,跟着经纪人路小跑往电梯厅跑:“小纪阿姨……你慢点吧。”他低头看着那双七八公分高跟鞋不禁担心,众目睽睽在媒体镜头范围摔下,伤身又丢人。
冬季天亮很迟,路上只有按时上岗环卫工人,乔郁绵和两个同事早就跟冷库货车来到初晴,后车厢里是桶桶凌晨才下飞机新鲜玫瑰。暗红丝绒质地奥斯汀切花玫瑰“苔丝”,气质优雅豆沙色玫瑰“葵”,传统正红深杯“卡罗拉”,花朵小巧可爱多头玫瑰“巧克力泡泡”。
“可以不去……”安嘉鱼右手握拳,轻捶自己额头。
“不可以。拿钱办事。这半年你就指着这个代言费吃饭。”经纪人敲敲他垂在旁左手臂,意有所指。
他第次接代言,原以为只要拍组硬照和支广告便可以大功告成,不想还要配合厂方出席各类活动:“他们可能有所不知,古典乐在国内很小众,请去站台也不会有什效果,不如请那些流量明星……”
“你看Oura在全球各地区代言人,有什流量明星?人家是最古老瑞士表品牌之,几百年历史,为那几个粉丝自降身价可能?请你已经是个例外。”
安嘉鱼随手翻翻各个系列代言人,有荣誉等身体育明星,有拿奖无数影帝影后,清水人到中年,举手投足都散发着成熟男女睿智韵味。
酒店自己花艺师正在整理精致无比哑光黑包装盒,粗略看,大概有几百个,翻转盒底,角落里是两个烫金logo,左边是初晴,右边是此次合作花艺品牌,也就是“告白”。
早在个月之前,这次情人节快闪活动就已
代言费确不菲,他无可辩驳,只好无奈地看着舷窗外无边无际云层,继续发呆。
下飞机又马不停蹄赶往市中心,年关刚过情人节,Oura进驻国内第家店铺选址在初晴艺术酒店奢侈品区域,携刚刚发售新款腕表Caprice隆重登场。细看表盘,秒针做成小提琴琴弓形状,为纪念代小提琴巨匠帕格尼尼逝世180周年。
虽然他不知道这有什好纪念。
古典乐评论家们这几年送安嘉鱼个褒贬不明称号,说他幸运拥有帕格尼尼块灵魂碎片,矫情得要死,却被厂商看重,选做新品代言人。
下车就看到巨大互动式雕塑前聚集相当数量媒体和粉丝,不过不是他,是另外位代言人,三金影帝哪怕上年纪在民众间影响力比他个小提琴家大得多,哪怕他名前通常冠个“最年轻”做噱头,不认识就是不认识,任你能把柴可夫斯基拉得多动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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