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体温高,大口并奶油似乎瞬间就被含化,咕咚咽,安嘉鱼慢条斯理解释道:“去年忙着东奔西跑比赛演出,后来又生病,没怎上课,高三人家都赶完进度开始复习,根本听不懂,只能重来。”
听着当事人不甚在乎语气,乔郁绵也跟着松口气。
“你住哪个宿舍?”安嘉鱼问。
“不住宿舍,走
他迅速将地上甜筒堆回冷冻室,统头冲里屁股冲外码成稍加稳固金字塔型,砰得声关上冰箱门。
“选个喜欢味道吃吧。”安嘉鱼发话,“顺便帮也拿支,要白巧。”
乔郁绵只得再开冰箱,从金字塔中轻手抽出白巧味,连同冰敷袋起递给他。
“你也吃啊,反正接下来是午休。”
“不用。”乔郁绵现下只想回教室补完下午第堂课要用卷子,午休时候整间教室空荡又安静,早点补完还能提前写今晚作业,“谢谢学长。”
字台上堆着书和摊开谱页,旁边不远立着乌木谱架,顶端挂着酒红与群青色相间斜纹领带,旁椅子上躺着纯白喷漆小提琴盒,角银标闪亮。墙角两个脏衣篮都堆满,个里头是看不出脏袜子,个装着换下校服和运动衣。
除却安嘉鱼身上穿,还扔着另外两套模样白衬衣和西装裤。
他们私立实验校服,夏季套上千,冬季更贵。面料讲究做工精细,顶上外头小众潮牌价。
报考这所学校学生,非但成绩要过关,家世大多非富即贵,精英阶层。几千块买校服钱比起学期上十万学杂费来讲也只是毛毛雨而已,再加上食宿,听就叫普通人望而却步。
拿这间宿舍来说,单人间,空调冰箱,实木桌椅与加宽单人床,相对而立两个柜子都有臂展那宽,比乔郁绵家里衣柜还要大些。
“不用叫学长。也不是学长。”安嘉鱼挪动脚踝上冰袋,“今年要重读高二。”
……
“啊……嗯……”出乎意料答案,让乔郁绵不自在起来,他无心,却口个学长叫破对方小秘密。
十六七岁,充斥着旺盛自意识与敏感自尊心。
而安嘉鱼却只坦然看他,言语表情皆没有尴尬局促,仿佛“重读”这种字眼无伤大雅,顺带将豪华甜筒纯白奶油尖尖咬入口中,牛乳融在他浅浅唇纹里。
乔郁绵只套校服正装和套运动服,年时间,原本富余裤长如今恰好盖上踝关节,再长点个子就要变成九分裤。其实李彗纭也都看在眼里,不过开学前收到重订校服邮件时,她没表态,乔郁绵也不好说什。
按理说九月中,热也不似盛夏燥热,可安嘉鱼落座不忙着找冰袋,先从书桌上谱堆里轻车熟路摸出空调遥控器,滴声,几秒空白后,清爽凉风从斜上方飘下来。
“帮拿下冰袋吧,冰箱冷冻室。”安嘉鱼龇牙咧嘴脱鞋,将伤脚擎空,无处安放。
乔郁绵四下扫,从边拖懒人沙发包出来,放到他面前:“放这吧。”而后径直走向冰箱,打开冷冻室。
呼啦下子各色冰淇淋甜筒从里头掉出来,牛奶,巧克力,榛果。他眼便看到同跌落在脚下冰敷袋,淡蓝色旋盖上画着最近大受欢迎角落生物,冻得硬邦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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