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未奢求过在这样所学校里,和这些跟自己处于不同阶层同龄人有任何切实联系,他们十六七八岁,已经在为长大成人,独当面做准备。
乔郁绵对这个阶级固化
——……这句就假,你是不是刚刚才搜到妈是谁……
乔郁绵看眼自己刚刚发送那句话,瞧不出什端倪,难道是“十几年老粉”说多?
——真。
——是真就有鬼。你什时候缠着?
……这话莫名溢出丝淡淡酸楚。
乔郁绵因为自身原因,推己及人,尽可能不去打探别人家庭,除非对方主动开口。所以他根本不清楚安嘉鱼妈妈是哪位。但是照对方这个说法,这位妈妈定然不是什无名之辈。
跟安嘉鱼混熟之后,他也曾经搜索过这个脱颖而出同龄人,隐约记得有关他专访里提到过,安嘉鱼来自音乐世家,父亲是大学音乐老师,母亲似乎是位……大提琴演奏家?
乔郁绵迅速切换网页,搜索关键词。
他猜到这定不难找,性别,国籍,出生年代大致筛,应该所剩无几。
没想到实际上比他想象中更简单,他几乎眼锁定那个简单又显眼中文名:安蓁。
——家里没人,懒得带着Joe跑来跑去。你怎还没睡,又失眠?
安嘉鱼问。
——嗯。你怎没睡?
乔郁绵没提始作俑者炸鸡。
——刚刚跟妈视频来着,最近国外节假日多,音乐会安排得也多,她那边才十点,演出刚结束。
乔郁绵捧着手机愣愣盯着屏幕,脑海中瞬间闪回无数个碎片,每片被聚焦时,都在晦暗记忆河流中散发出朦胧光。
从几个月前两人误打误撞结识,到天台“救命之恩”,再后来顺应安嘉鱼要求进入乐团,起排练,到如今起照顾只名叫Joe龙猫……这路似乎直是那个人大方伸出手,或牵引或推动,拖着他往前走,往暖和又明亮地方走。以往如呼吸般缠绕他,平庸带来罪恶感,无力感,窒息感,也很久没有出现过。
如今那间原本与他毫无瓜葛寝室,换上只大号懒人沙发包,他可以整个人窝进去小憩,脚踝再不会被硬邦邦地板硌疼。桌上放只他专用水杯,冰箱里总塞着香蕉牛奶苹果和虎皮蛋糕,浴室里挂着专属于他擦手巾。
这切看似顺理成章,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跟安嘉鱼关系这样亲近。
吹过他长笛,穿过他睡衣,与他同床共枕过晚。
安嘉鱼居然是跟妈妈姓?
果然还是龙生龙,凤生凤啊……
——是粉丝,安老师十几年老粉。是有目接近你缠着你,为就是有朝日睹偶像真容。
他罕见得开句玩笑。
对面几乎是秒回
乔郁绵闭上眼睛,脑海中自动浮现出张许久不见世界地图,时差六七个小时东区自动亮起,瑞典挪威意大利,德国波兰西班牙,几十个国家上千座城市。
——布拉格?
——……你怎知道!!!!!你该不会是妈粉丝吧……
安嘉鱼打半个屏幕感叹号。
还真不是,地方只是他随口猜,因为他们音乐会演奏是德沃夏克九号,而创作者故乡就是布拉格,恰巧位于东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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