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没事。”看时间差不多,他把龙猫关回去。
“你睡会儿再去教室吧,才十二点半,点十五分打电话叫你。”安嘉鱼漱完口提起琴盒。
“你去哪里?”
“去练琴。”
乔郁绵昨晚加起来只睡三四个钟头,刚吃饱更是提不起精神,他窝在沙发包里抬起头,没忍住抱怨句:“
乔郁绵写完数学试卷,从包底摸出餐盒端在手中。
“什?”安嘉鱼探头。
“餐后水果。”
他们在小超市买几个肉包和两杯豆浆,回到安嘉鱼宿舍给Joe开笼子放风,每次有乔郁绵在,肥崽都副淑女做派,不钻床底不爬柜子,老老实实围着人转悠,下停在肩膀上啃磨牙棒,下钻到手心里求挠。
安嘉鱼冷笑着用手指弹它小脑瓜:“你啊!”说完用牙签扎块红柚送进嘴巴里。
时才高。她以前是们学校美术老师,儿子出事之后得抑郁症。”安嘉鱼摇摇头,“学校看她实在教不课,就暂时安排她做舍管。这两年病情有所好转。不过领导问她要不要做回美术老师时候她拒绝,说照顾学生们挺好……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从中找点什补偿……你不住宿舍不知道,周末偶尔会有前几届学长学姐来看她。”
乔郁绵没有接话,这样沉重情感外人并不能感同身受,无论是安嘉鱼还是他,那些同情和安慰也都不见得是当事人需要。
他们随意进间阶梯教室,选窗边位置前后落座,各自陷入沉默。乔郁绵看眼作文题目,立刻开始奋笔疾书。
张试卷大小格子纸,半小时,恰巧压在倒数第三行写完全篇,字迹工整,没有涂改痕迹。中规中矩立意,格式,穿插几个稳妥观点,恰当典故或实例引用,虽达不到满分作文要求,六十分里也妥妥能拿个四十八九,发挥得好,五十二三也未可知。
安嘉鱼刚好做完两套英语听力,摘耳机转过头看眼他整洁卷面,咦声,指着角标页码问:“为什要写日期?你们老师要求?”
乔郁绵捏捏Joe圆滚滚身体,总觉得它最近变胖。
“你妈妈好细心啊……”安嘉鱼又扎块柳橙丁,“连橙子上那层白膜和筋络都去干净。不像妈,只会煮白粥,偶尔还会不小心煮成黏哒哒白饭。”
“……嗯,她,是很细心。”细到儿子掉几根头发在枕头上都如指掌。
乔郁绵绝不否认李彗纭爱他,爱到几乎失去自,爱到让人无以为报,爱到你不忍心,也没立场对她有任何忤逆,她每次皱眉头都是对你良心拷问,时时刻刻都在无声地提醒你,个妈妈牺牲。
“喂……”安嘉鱼蜷起手指,像弹Joe样在他前额比划下,却没动手,“怎,又忽然间不高兴……”
“……没有。习惯。”他捏着笔帽手抖,苦笑声坦白,“妈要求。”
安嘉鱼看上去困惑极:“为什?”
为防止他偷懒,为检查他作业时候方便,这个习惯从五岁上学前班开始,直持续到现在。
乔郁绵耸耸肩膀没有明确回答,只是抽出数学试卷和演算纸,再次埋头。
好在安嘉鱼也没有多问,留给他个安安静静背影,直到两人都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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