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是谁学长……”他把捉住那只作乱手,为防止对方挣脱继续使坏,毫不犹豫将五指扣进指缝,紧紧攥在手中,微微露出胜利者笑容,“你自己都说过,不是学长。”
那只被他扣住手明显哆嗦,开始用力往外抽:“当时你自己叫,就,就算不是学长……也比你大……”
乔郁绵眼睁睁看到安嘉鱼脸上皮肤唰得下子涌满血色,窘迫地移开目光。
这脸红得莫名其妙,乔郁绵怔,赶忙松开手指,放任那只手抽离掌心,小心翼翼地后退半步……他忽然意识到,对方可能误解他无心玩笑,他可以对天起誓绝没有丝毫讽刺“重读”这件事意思。
乔郁绵好像并不知道,自己有双极好看手,就像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张多引人注意脸。他总是疲惫地盯着个方向前行,浑然不觉周围关注目光。
被琴音唤醒时候,明朗光暖暖铺在皮肤上。
看看时间,个半小时,兴许是运气好恰好赶上轮睡眠周期,正像安嘉鱼说那样,乔郁绵脑筋没有丝毫滞涩,不需要赖床,轻而易举就清醒过来。
“你先别动。”安嘉鱼搁下笔,忽然将双手伸进乔郁绵毯子里,在他肋骨旁摸索半晌,捧出只毛绒绒大雪球,“胖子在这里,原本是想让它出来放个风,结果头就钻进你怀里,怕吵醒你就没抓它。”
那双手无意中轻碰到身侧皮肤有点麻,乔郁绵用手掌用力搓下,驱走细小痒意,摇摇头:“没有,完全没感觉到。”
安嘉鱼看看时间:“快十二点,你是继续学习还是吃东西?”
安嘉鱼偶尔看着自己因为练琴而微微不对称双手想起乔郁绵。手背上没有运动系少年那些凸起青筋和调皮疤痕,手指笔直细长,只右手中指第关节垫笔处握着红豆大层薄茧,侧面看被笔杆磨得微微反光。
摸上去,比自己柔软。
他们曾经许多次碰到对方手,或有意,或无意。可安嘉鱼却不知道十指相缠感觉会如此不同,掌心相触那秒,他大脑忽然产生瞬间空白。乔郁绵刚睡饱眼睛清澈有神,浮动着光影,难得露出几分真切笑意,而这个笑,在眼前放慢时间罅隙中无限扩大,竟有铺天盖地趋势。
他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性,尤其是独自在异国他乡被近乎陌生小提琴大师骂狗血淋头时。
独自呆在纽约个月,除午餐和晚餐时间,早九点到晚九点整整十二小时他不曾离开琴房步。连日高强度训练消磨他耐心和信心,那天傍晚七点半点,他送
“不饿,吃犯困,先去图书馆吧。”
“行。”安嘉鱼拆大包零食,哗啦声棒棒糖堆座小山,他随手拿起只,撕开独立包装戳进嘴里,含糊着对乔郁绵说,“自己挑。”
粉色包装正中是个舔嘴角圆脸盘小姑娘,右下角画颗饱满桃子。
他很少吃糖,照李彗纭话讲,吃这些工业糖精不如直接喝奶吃水果,有营养还充饥。他久违地拣只葡萄味,跟着塞进嘴里,路过楼镜子前,歪头看眼露在嘴边截白色纸棒,不禁感叹:“好幼稚。”
“嘶,怎跟你学长说话呢!”安嘉鱼狠狠揉揉他头顶,气呼呼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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