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在最后排,大家都泡在各自题海中,没人注意这个角落里发生什。
再看安嘉鱼,已经没事人样开始跟物理卷子死磕。
乔郁绵哭笑不得地松口气。
“黑灯瞎火你别送。”九点二十,乔郁绵停在校门口。
安嘉鱼却率先走出去:“就因为黑灯瞎火才送你。路上个人都没有你不怕啊?”
“啊,小乔回来。”前座双手合十哀求道,“这个笔记能给复印份吗?还有地理和政治也是……”
他指指身边人:“问他吧。”
安嘉鱼从上个学期开始,基本就是半个班人,大家早已习惯这张面孔随时出现在后门,甚至教室里,所以也没人拘谨客气:“也想要份可以?”
“可以啊。你们印完记得还给他就行。”笔记主人摊摊手。
第二天下午,安嘉鱼直接拎书包过来坐到乔郁绵身边,掏出会考模拟卷,安安静静做十五分钟之后咚得声,脑袋磕在卷面上。
高二会考先于期末考两周。
物化生,政史地六门,不分文理。他们高读完就已经分科,对于绝大部分人,捡起整整年没碰过小三科都是痛不欲生挑战,尽管老师不停地强调,只要写满就会让你过。
可实验学生从来不把“过”当做目标,要考就要拿个A,毕竟这个成绩是要印在毕业证上跟着走辈子。
于是进入五月,每天都有部分人自发留下上自习,边复习会考,边准备期末考。
乔郁绵也跟李彗纭打好招呼,每天坐最晚班九点四十公交离校。背后少双眼睛,学习效率反而变高。
“……不怕……附近挺安全。而且你从车站走回去不也是个人。”他无奈跟上去。
“好歹比你多吃年饭呢。看看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样子。”安嘉鱼若无其事圈住他手腕,“太细,明显缺乏锻炼。”
初夏夜,晚风带潮热,安嘉鱼体温高,怕手心出汗只小心翼翼用指头勾着他
乔郁绵吓跳,摘下耳机低声问:“怎?”
安嘉鱼张开嘴巴,比个“不会”口型。
他抽过卷子看看,都是没什难度基础题型,于是找张干净稿纸,迅速把每道题解题步骤都清清楚楚写遍,和试卷钉在起,顺便夹张便利贴:自己看遍,看不明白圈下,做完作业给你讲。
安嘉鱼摘掉纸条,翻看下满满当当稿纸,而后伸出根手指敲敲他手腕。
乔郁绵眼不离题,只轻轻附耳过去,而后忽然被亲耳朵,在他听来是啵声巨响,吓得他激灵,赶忙抬头确认没被什人看到。
“诺,笔记。”安嘉鱼下课送来整理好政史地三门笔记本,“只看高光部分就行,你记性好,背背应该就能拿个A。就惨……”
乔郁绵将笔记摊开在桌面上,字不多,但干净清晰,重点目然。
“先去吃饭吧。”他活动下久坐变僵硬后颈和肩膀,“你们物化生应该发几套会考模拟卷吧?基本就从那些题里出,没什难度。”
“那是你不知道物理有多差……”
吃完饭回教室时候,乔郁绵发现自己座位旁围圈人,十几双略显贪婪目光直勾勾盯着摊开历史笔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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