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安嘉鱼出于何种目,是要帮他,还是要安慰他,鼓励他,这都是个糟糕到不能更糟糕选择……
他很久没这样肆无忌惮地看着安嘉鱼,他最近总在有意识与对方保持距离,以至于事到临头心里居然不怎紧张。
眼前是个很好时机,就像那些电影电视剧里最常见桥段:
有个好消息,和个坏消息,你想先听哪个?
好消息会中和掉坏消息,不至于让安嘉鱼太难过。
他曾经郑重答应过事,如今却反悔。他告诉安嘉鱼自己没有时间,也根本不能把李彗纭个人丢在家里天夜不回。
“小乔,爸妈复婚。”对方似乎看出他疑问,忽然展开个巨大笑容,“这大人还折腾这出,真幼稚。”安嘉鱼嘴上抱怨,可满面尽是幸福和欣慰。
乔郁绵怔。
太好。
这样生动笑实在久违,明亮双眸,洁白牙齿,这个人在发光,令他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。每天吃午饭时候,对方时常没话找话提起家里事。他知道这几个月里,安嘉鱼父亲,那个温柔可靠钢琴系教授直在无微不至照顾自己前妻,他们还相爱,也难怪安嘉鱼从未因父母离婚受到影响,他就是上天所眷顾小孩,被爱也是天赋。
最后次摸底考试结束下午,乔郁绵被安嘉鱼堵在考场门口。
“考得怎样?”
“还行……”
他被拽上天台,安嘉鱼犹豫下,率先背身撑上围墙,面对着他从口袋里掏两只棒棒糖:“咖啡还是桃子?”
他很自然地选择咖啡,把水果味留给适合人。
即使难过,他还有个温暖家,还有爱他家人可以安抚他,补偿他,保护他。更别说他还有他小提琴,古典乐,可以让他专注练习,远离这些恶俗是是非非。
他口嚼碎那颗咖啡味糖果,将纸棒用力折断在手心里。
“安嘉鱼。们……咳咳……”乔郁绵忽然哽住,咳起来,他有点想吐,嗓子里像是含着截狗尾巴草,痛痒,吐不出也咽不
“什时候事?”乔郁绵在心中默默盘算着。
“哼……”安嘉鱼忍不住翻个白眼,“半个多月吧,两个人直不说。上周六早上,爸从妈房间里出来被撞个正着。他忘在家,看瞒不住才告诉……天天在面前秀恩爱烦死,也不知道有什好瞒。所以决定报复他们下。”他有点得意,眼角投来神秘兮兮瞥,“跟他们说也谈恋爱。心情好呢,就带给他们看看。”
……胡闹。
乔郁绵忍不住要开口骂他,可安嘉鱼可不就是爱胡闹……这才是这个人本来面目,可以安安稳稳,不徐不疾地长大,不需要提早体验摔跟头味道,也不用被迫磨掉棱角和锋芒。
但他怎可能去见安嘉鱼父母呢,他甚至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存在。
“周末有时间没?”安嘉鱼背光俯视着他。
“没……”
“就顿饭时间而已。”安嘉鱼打断他拒绝,“你总要吃饭。”
乔郁绵有些奇怪,明知自己会拒绝,为什定要来碰壁呢……他最近不断地拒绝着,连安嘉鱼对高考后安排都并拒绝。
安嘉鱼说,考完们去山上露营好不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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