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人用来社交，玩社团，谈恋爱，进学生会，探索大学生活
时间他全部拿来学习，第
学期结束时，他以专业第二成绩顺利拿到奖学金，不仅抵消
学费，还有部分结余。
也几乎是在同时间，辅导员告诉他，虽然他完全达不到贫困生标准，但勤工助学岗名单下来，他不需要再东奔西走去校外找零工打，只要周到周五每天傍晚拿出三四个小时去图书馆帮忙，做归类整理之类杂活就好。这样到处省省，他每个月工资，加上李彗纭不薄退休金，再扣除掉房贷话，差不多可以负担他们母子大部分生活开销。
切都比他想象中平顺。美中不足就是他没有时间拓展社会关系，为数不多说得上话人除辅导员，大概就是图书管理员。
但他很知足，尤其是拖着疲惫身体回家，看到妈妈还能站在阳台替他浇花时候，说不定未来并不会像想象中那
糟糕呢？
可命运顽劣，最喜欢每次给他尝点甜头，令他不由自主生出些多余希望后，又将他狠狠脚揣进泥潭里。
“这间朝向不是最好，但窗子够大通风好，也有空调，白天
们专业陪护会带他们出去室外晒晒太阳简单活动下，然后回来起上书法课或者看电影唱歌做游戏什，回到房间基本就是睡个觉，个人觉得不是特别影响。”
疗养院护士对乔郁绵事无巨细，且很坦诚。
这间没人住，乔郁绵不动声色摸把窗缝，尘不染。
虽然不是最好房间，但专门为痴呆症设立疗养中心原本就难找，能抢到位置已经要烧高香。至少在这里，配备专业医生和陪护人员，没有人会认为他妈妈是个可怕神经病，大家同病相怜。
“那个，许医生说你还没毕业啊？”小护士送他出门，“在哪个学校上学啊？大几？”
李彗纭病情恶化地比医生预想中还要快。
不过大半年光景，她已经做不到乔郁绵每天留给他练习任务，那些抄书，练字，填色本子铺开在写字桌上，常常两三天都没有任何进展，更可怕是她居然三番五次衣衫不整跑出门去。乔郁绵常常在学校里接到楼下水果店老板娘电话，他不得不翘课回到家，将颜面尽失母亲反锁在房间里
“开学大四。”乔郁绵随口答道，“财经。”
“哇，学霸啊！”
乔郁绵运气不错，经人介绍得到大公司面试机会，大四实习工资不低，这才得以没有后顾之忧地将李彗纭送来专业陪护机构，不需要每天担惊受怕她气走家里钟点工，或是把自己弄得塌糊涂。
三年时间好像眼睛眨眨就过完，乔郁绵大学生活忙碌且规律，他要上课，运动，还要照顾比顽劣小男孩更恼人百倍母亲，所以他不能住校，入学时就申请走读。
他沿袭高中时期作息，早上五点半起床，雷打不动四十分钟晨练。这是遵医嘱，为不让自己急性惊恐发作发展为焦虑症，他必须保持身心健康，而锻炼就是最廉价，最直接又没有副作用方式。过去十八年里，他极度缺乏锻炼，起初觉得有氧太难熬，每天都是头昏眼花去上课，可不出个月便开始觉得享受，运动过后产生内啡肽让他心情前所未有舒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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