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杯。”他对着空气举起瓶子,猛地仰头灌口。没有醒过红酒单宁来不及软化,划过舌面有些刺激。
他从摩天轮处出发,沿着寂寥人工
司机他没见过,估计才来没多久,年轻,话却不多,直接踩油门上路,Vicky慌忙绑上安全带,坐在边虔诚地端着那瓶名酒。
安嘉鱼被她逗乐,勾勾嘴角倚在座椅里:“去幸运星吧。”
“幸运星是……原先那个游乐场?拆挺久……”司机看眼后视镜。
“知道。”
车开不进园,安嘉鱼拉开车门,回身对女孩伸出手。
顿饭吃3,4个小时,从午饭吃到下午茶,眼见着要拖成晚餐。亏众位商界精英应酬不暇,多数还要赴其它约,总算依依不舍散场。
陈总亲自送他上保姆车,还不忘递过来只未开封罗曼尼康帝。
安嘉鱼脑袋跟脚下样轻飘飘,但依旧能看清酒庄名字,虽说不是拍卖级别,可特级园价位最低也要五位数,普通人更是想买都买不到。
“去年去法国,从酒庄随便挑几只。没想到你这懂酒。”陈总拍拍他肩膀,“回去好好休息,有时间赏脸去那坐坐,看看收藏。”
安嘉鱼没有正面回答,只道句谢谢便躲进车里,Vicky跟上来关车门屁股坐到他身边:“安老师,还以为你不能喝酒呢……没想到还是个行家。那纪姐干嘛要吓唬,非让挡酒。”
“还……还要喝啊?”Vicky捏着牛皮纸袋往后缩,“不喝吧,杯子都没……好几万酒就这……”
喝酒最怕半醺,胆子够大,力气还有,自制力却不见。安嘉鱼几乎完全受制于久违酒精,不择手段地凑近女孩,冲她轻笑,压低声音道:“就喝点点……”
女孩激灵,蹭下子血色从脖子窜到额头,傻傻看着他笑脸,没注意就被他把酒拿走,安嘉鱼边走边回头看眼,发觉小经纪人正蜷在座位里边跺脚边揉耳朵。
他个人拎着昂贵红酒走到荒芜空地,面对着远处人工湖口接着口,这里就是摩天轮曾经矗立地方,是他人生中第次,也是唯次对个人默默说“喜欢你”地方。
不知站多久,他恍惚发觉湖面变色,泛起耀眼光亮,天空就像读懂他心思,夕阳突如其来满布,让他能彻彻底底沉浸在虚幻回忆里。
安嘉鱼没理她,在车里东翻西找:“没有开瓶器?”
“你还要喝啊?这,有开瓶器也没有醒酒器啊……就这喝太,bao殄天物吧……还第次看到实物呢……罗曼尼康帝啊……”Vicky跟他不算熟悉,还摸不清他脾气,只口中嘀嘀咕咕,还是闷头帮他同找,两人居然真从常用工具箱里翻出只。
他如愿开酒,却发现找不到玻璃杯,心情逐愈发焦躁起来,干脆对瓶吹口。
Vicky心疼地倒抽口凉气,把夺瓶子过去小心翼翼护在怀里:“安老师,你是不是已经醉啊?”女孩拍拍前座司机,“赶紧走吧,送老师回家,估计不上脸,看不出醉来。”
“!不回家!”安嘉鱼虽然不完全清醒,但也没彻底丧失思考能力,他不能让父母知道他喝酒,“先不回去,随便转转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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