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好吧。
那句话怎说来着,合格前男友该像死样。
“就,简单吃点……”安嘉鱼眉眼间又浮现出不安来。
这种不安很难得,这些年乔郁绵看过他所有舞台记录,赛前跟拍,后台采访,新闻报道。小提琴家从来都是人群中最淡定,亦或是最沉浸那个。他胸有成竹地握着琴,看镜头时候后颈笔直,下巴微扬,周身闪光,自信耀眼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。
骄傲人示弱是任何人都无从拒绝,他当然也不例外。
被触碰到手腕皮肤,安嘉鱼不查觉地抖,乔郁绵微微抬眼,发觉对方正不眨眼地看着自己,专注到有些痴滞,连呼吸都屏住,好像生怕不小心吹走什。
他们实在太近,近到可以看清彼此睫毛反光,近到,他自己微微变得急促呼吸撩动安嘉鱼垂在锁骨前发梢。
“小乔……”安嘉鱼忽然又靠近寸,额头几乎要贴上他,乔郁绵侧脸皮肤唰得下子麻到没有知觉,好似被股无名力量牵引。
空气中噪音忽然朦胧起来,只留下巨大心跳声,有力量,有节奏。沉睡在记忆里无数个午后,他从小憩中睁开眼睛,个若即若离吻就这样落在颊边又撤离。
他鬼使神差地偏偏头,两股呼吸试探性地相融……总是吻他唇距离不过三公分。
乔郁绵时常想念安嘉鱼,多数时候只是以回忆聊做慰藉,并不危急。
像久也吃不到块停产糖果,怀念那个味道,偶有抓心挠肝难解,多数时候等等就会自然消弭,很像接受现实过程。
可人到眼前,面对着面时候,他才察觉到这份想念事实上是有痛觉,像有些什要突破浑身皮肤生长起来,如同感知到春天即将到来,要和万物起萌发。
不过思念仅仅是单纯思念而已,他不抱不切实际妄想。
想通这点,乔郁绵坦然许多,他大大方方递上那束花:“你抽到?”
“好。”众目睽睽下,他绕到车子另外边,开门坐进去。
Vick
“咳咳,咳咳咳……安老师。”身旁车窗不知什时候降下来,女孩放声将他们唤回现实,“那个,呵呵,大家都看着呢……”
乔郁绵骤然清醒过来,顺着Vicky目光转头,他同事们正排排站在落地窗前,瞠目结舌地望向这里。
他尴尬地低下头,迅速搭上卡扣,随手拽拽安嘉鱼袖子将手链遮进去:“好。”
物归原主,他撤回礼貌距离,替安嘉鱼打开车门。
然而对方并没有上车,酝酿半天才下定决心似地问他:“下班?有空话,起吃个饭吧。”
今天安嘉鱼很清醒,他单手接过抱在胸前,扬扬下巴指指车里女孩:“Vicky在看你直播,碰巧点到表情,运气好。”
提起Vicky,乔郁绵才忽然记起他们来这里目。他掏出裤子口袋里封口袋递过去,里面装着那条手链。然而安嘉鱼并没有接下,而是默默看他眼之后,露出右手手腕。
乔郁绵会意,取出手链。
天色渐暗,夕阳浸泡下整个世界都是柔软。
安嘉鱼手擎在胸前,凑近时,乔郁绵察觉到他呼吸似乎不像表情那般平静,轻长气息里有薄荷口喷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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