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彗纭忽然动
动嘴巴，发出含糊不清
音节。
她大脑退化，肢体退化，声带也衰老得不成样子，已经没什
人能听懂她说话。
“下雨？哪里下雨？没有啊。”与她朝夕相处护士没听明白。
可安嘉鱼却诡异地听懂。
她说不是下雨……而是……
李彗纭没有搭理她，像听不见，只面无表情地看着不请自入客人。
安嘉鱼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这个陌生人让对方感到害怕，生怕刺激到她：“不然
还是改天再过来吧，她是不是有点怕……”
“没有。她要是害怕就闹。挺放松，诺，你看。”护士甩甩李彗纭手，确是放松，小护士笑着问，“阿姨，你干嘛
直看他啊，看他长得帅是不是？有你儿子帅吗？”
李彗纭依旧没有任何回应，只是眨眼频率变快，出现丝迷惑神情。
护士笑笑，替她倒半杯水送到嘴边，“来，别光顾着看帅哥，喝口水。”
明几净，尘不染，不仅没有异味，反而让他有种无比熟悉感觉。
窗前是书桌，左侧立着衣柜，右侧则是张床。
衣柜前放张矮桌，旁边丢着团懒人沙发。
护士走到床前：“阿姨，醒着吗？有人来看您啦。”女孩语速极慢，声音却很大。
床上女人睁开眼睛，顺着她手指望过来，安嘉鱼几乎要认不出她来。
他难以置信地走过去，蹲到床前，模仿着护士缓慢语速和夸张咬字，指指自己问道：“，是谁？”
“……小鱼。”
作者有话说：
0-0明天见。
他们俩也明天见。
女人躲过杯口，似乎有些不耐烦。
护士没有丝毫不悦，牢牢抓着杯子以防被病人打翻，锲而不舍地劝说她喝水：“喝口，你不听话要跟乔郁绵告状啊。”
听到乔郁绵名字，李彗纭转眼看她眼，乖乖喝口。
“嗯。真棒。”护士笑眯眯地看着她问道，“你认识他吗？他是谁啊？”
安嘉鱼尴尬笑：“她本来也不怎认……”
她依然有头乌黑头发，皱纹也不若外头七八十岁老人家们那样多那样深，但她眼神很浑浊，眉心川字纹和下垂嘴角让她看上去比同龄人苍老太多。
可即使她被疾病折磨到走型，也依旧能看得出好看骨骼轮廓。
安嘉鱼站在这个极为熟悉环境里，看着跟他有过面之缘，名叫李彗纭女人，当年带来压迫感尽数消失，如今她脆弱到任人摆布。
小护士替她将裹紧被子松松，卷到肚子上，拉起她胳膊活动下，又开始垫着被子按摩她双腿。
“阿姨今天心情这好啊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