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乔,你在哪里,不是说想吃烤肉吗?”那头语气莫名焦急,乔郁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饿。
“在……工作室……今天有点忙,你先预订个位置,们等下店里见。”乔郁绵不想让他担心,可赶过去少说也要个小时,只得说谎。
对面沉默许久才缓缓回答:“……就在你工作室门口,是……想来接你去吃饭。他们说你两个小时之前就走……你去哪里?”
“……”乔郁绵站在院子里,绞尽脑汁也找不出什理由,只得苦笑声,老实交代,“在疗养院。”
他听到砰得声关车门声音,紧接着是引擎音浪,对方没有挂断电话,却也没说什。
“不严重,敷敷应该会好。”
他们起吃饭,起睡觉,起晨跑。
他们个练琴,个上班,日子平静得就像什都没发生,他不怎难过,只觉得有些空落落,对方亦没有特别安慰和关照。
直到又个周六,他录完vlog,直播之后下班,按部就班坐上地铁,转成公交,待回过神,猛然发现自己居然站在疗养院走廊里,寂静,幽深,扇扇门中偶有哭闹或摔打声。
“乔郁绵?你怎过来?”路过护士发现他杵在走廊,走上前问道,“是来收拾东西?还是有什需要补办手续?”
情绪和感染力。
琴音带来丝清凉,轻轻将人包裹。
演奏者似乎理平心绪,试着治愈自己,连带着周遭躁动切。
乔郁绵踏着平静旋律进门,音乐还在继续。
安嘉鱼琴弦上扣着弱音器,他时常奔波在外演出,偶尔也有在酒店练琴需求,为不造成其他住客困扰,弱音器常备在提琴盒中。
“那个,你别担心,过来拿花……”他解释道,可转念又觉得根本没这个必要掩饰,别人不知道,安嘉鱼还能不明白吗,
东西在李彗纭去世当天回来结清费用时就取走,他尴尬地摇摇头:“没……”
“哦对,是来拿花吧,你月季,放们办公室,很香。”护士对他笑得真诚,像他们先前每次见面,他竟能从中读出丝“恭喜你终于解脱”意味。正常,这里数不清有多少人在等个解脱,没有尊严痴呆症患者和些身心被拖到半垮家属,起等。
乔郁绵不想说自己是糊里糊涂过来,只得将错就错地点点头,跟在护士身后,去办公室抱起那盆蜻蜓:“另盆送给你们吧,先走。”
他走到院子里,放下怀中五加仑大小盆,掏出手机想要叫辆车,这样茂盛株蜻蜓,他没办法端上公交和地铁。
不想才打开APP,安嘉鱼电话就打进来,他看着那个名字收拾好心里沮丧,如常接起来。
“吃饭?”演奏完乐章,安嘉鱼将琴身稍作擦拭,装回盒子。
“没有。”乔郁绵堪堪挡住他手,摇摇头,“身汗,先洗澡。”那人便乖乖缩回手臂。
冲水时候后颈皮肤隐隐刺痛,擦干也照不到镜子,他只得推开门问安嘉鱼:“这里是划破?”
安嘉鱼凑近看眼:“没……应该是晒伤。”
那人拿走他毛巾浸湿,包保鲜袋放进冰箱冷冻十分钟,待他擦干头发换好衣服,那条毛巾还没来得及结冰,却变得很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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