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,他们精疲力尽睡着,第二天近午才起床。
安嘉鱼雷打不动,琴弦上装着弱音器要进行两小时日常练习,听会儿,乔郁绵坐到落地窗前写字台边打开手机里等待翻译文件。
“在干嘛?”安嘉鱼收琴凑上来,“这是….说明书翻译?”
“嗯,打工赚点外
中途安嘉鱼推门进来,端着大半杯莓红色饮品,坐到浴缸边上。
乔郁绵凑近,闻到酒精味道。
“调,简易版海风。minibar里有伏特加,冰箱里还有柠檬,就去楼下便利店买西柚汁和蔓越莓汁,想喝?”显然这人已经喝不少。
乔郁绵点点头,安嘉鱼便自己灌大口,探身过来吻他。
果味鸡尾酒有点酸,伏特加很辣。
“那前几天是谁在视频里忍不住让听现场……”乔郁绵说完脸似乎更红。
“这种话也说得出,脸皮真是越来越厚。”安嘉鱼看着他笑弯眼睛,“走吧,太冷。”
“等下。”
乔郁绵打开手机摄像头,找好角度:“拍张合照吧。”
“嗯?”安嘉鱼惊,这人从来就不喜欢拍照。
拍羽绒服后屁股,拎起背包朝他走过来。
小提琴家愣愣,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眼手机屏幕,大脑瞬间宕机。
乔郁绵也切换后置镜头,安嘉鱼看到站在画面正中人,正是自己。
“……你……”他伸手狠狠掐把大腿,立刻疼得龇牙咧嘴。
是真,是乔郁绵。
他们气喘吁吁从浴室推搡到床上,曾经尝试几次都没找到窍门,今夜似乎不费吹灰之力。
乔郁绵手还没碰到他前头,安嘉鱼就享受到那瞬间炸裂在巅峰快感。
他跪在床上抱着棉枕头,身体蜷缩折叠,自内而外阵痉挛,近乎失声。
乔郁绵低头轻吻他突出脊骨,浑身要融化掉般渗出层汗,忍许久才缓缓开口,嗓音低哑着:“小鱼还没”『喤^檮|鍠.饕』
安嘉鱼终于回过神,迷蒙地看他眼,轻轻挺起腰,主动向后撞,将他重新吞进深处,激得乔郁绵浑身颤抖,两人随着小幅度顶撞同时低哼出声。
“以后,每去座音乐厅,就拍张照片打卡。等工作之后,就会有钱,可以四处飞,四处看你演奏会。运气好得到外派机会话,连机票和住处都不用自己花钱。”乔郁绵看着镜头,“笑笑。”
安嘉鱼看到他指腹按上快门键,于是伸手掰过他下巴,与他在镜头中接个轻而绵长吻。
“拍下来?”
“嗯。”
回到酒店,乔郁绵舒舒服服泡个热水澡,他还是第次见到圆形浴缸实物,入浴剂里飘着柑橘香气。
是脸颊被寒冬风吹得通红乔郁绵,是条旧围巾围五六年乔郁绵,是句情话都不会说,却莫名其妙就要弄哭他乔郁绵。
安嘉鱼赶忙抬起头深呼吸,拼命将眼泪忍回去,还没容他想出句帅气开场词,乔郁绵蓦地抱上来,围巾贴上他脸,是熟悉洗衣粉味。
“你怎来……”
“觉得你大概想,就来看看你。”乔郁绵声音低低,在他耳边震动,与他相接触皮肤没有热度。
“也还好吧……”安嘉鱼赶忙搓搓手,捧住他冰凉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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