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响动，掐着下方人脖子
谢安回头看
眼，明明看见他，眼神却丝毫没有变化，他再度转回头，神情冷漠得像是什
也没看见般。
吕尧被他瞥过来那眼惊到，那几乎算不上是双眼，更像是两颗透明玻璃球，里面空得什也没有。
李楠上次被谢安这对待，是他领着几个人欺负那个刚来傻子时。
谢安那时看着他眼睛里充满怒火，下手动作干脆利落，他被那样谢安吓到，从此再也不敢招惹。
可是现在——
他不敢迟疑，匆匆停好车，推开铁门走进院里。
四周很安静，他进去，就清楚地闻到股血腥味，夹在泥土气息中，突兀得很。
视线往那边扫，月光下，块不规则锋利石头上，沾染着暗黑色血迹。
石头四周，血色恍如泼墨画，晕成不规则圈。
心底那股猜测因此被肯定，他不敢再多停留，走廊里没有灯，黑暗将周围切笼罩得更加森郁。
这种大型紧急突发事件。
小护士自然还记得刚才引起骚动，吕尧边听她讲，边理理自己袖口。
“出事好像是他弟弟，刚才动过手术，可惜人还是没能救回来——”
吕尧手上动作顿住，他抬头，眼睛直直看向对方：“你说，他弟弟怎？”
小护士以为他是没听清，又温声重复遍，末想到两人是认识，脸上不由露出丝关心和不安：“他刚才来时候状态不太好，现在突然这冷静，不会是要去做什傻事吧？”
就算是被扼住喉咙，身上人也副真要将他弄死模样，李楠却丝毫不害怕，反而笑得异样开心。
他没有挣扎，看着上方谢安低声诱惑道：“谢安，动手啊，来，再用点力，把
杀吧，把杀，你气就能消。你不是章遇狗腿子吗？现在他死，你不想替他报仇吗？你不杀，怎给章遇报仇啊。
“你知道，法律会保护，会没事，就算杀人，也什事都不会有。所以，你想报仇话，就把杀，不反抗，来，你再用点力。啊，对，你不是想知道怎把他骗到院子里去吗？你再用点力，你再用点力就告诉你。”
感觉对方真因他话而加大力气，他脸上反常笑却是越发灿烂。
“对，就是这样。谢安啊，你知道吗？其实真他妈讨厌你，不，应该是恨
他停下脚步，仔细听，终于听见走廊尽头房间里传出来异样声音。
是个陌生少年声，喉咙像是被什东西卡住，讲话声音顿顿。
还活着。
吕尧提着心微微放下些，他走过去，伸手推开虚掩着门。
屋里只有两个人，被压在底下男生，额头被人用东西敲出血，虽不致命，但随着血液流失，那人脸上血色也在点点失去。
吕尧已经转身冲出去，走之前留下句——
“钱放这里，得麻烦你帮交下，谢谢。”
小护士低头看，桌上不知何时多出几张红色大钞。
……
吕尧连安全带都来不及系，踩下油门时直接把速度往上提，他第次把车开得这快，路上无人，他连闯数个红灯，赶到最后条十字路口时，正好同辆出租擦肩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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