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尧靠回座椅,轻描淡写地道句:“既然这样,那就帮做事吧。”
“啊?”
“家里卫生交给你,每周扫次,工资话,他给你多少?”
谢安下意识回答:“百天。”
“给你两百,算是私自雇用童工额外补偿,没有问题吧?”
“那也是靠自己兼职赚?”
他听不出吕尧说这话时声音里情绪,点点头:“嗯。”
“那你还挺牛,学习加兼职,不累吗?”
“还好,老板人很好,没让干太累。”
吕尧不再说话,谢安有些担忧是不是自己话说错,看他眼,他正虚着眼望着前方马路,从谢安这个角度看,摸不透他此时在想什。
吕尧放弃跟他说话,重新拉开车门,啪声关上。
响声震醒谢安。
他看着前方,男人迎着夜色往前走。
走进家便利店,过会儿,推门出来,手上多出袋东西。
心里涌现复杂情绪被他压下,在吕尧重新坐上车时,他已经可以坦然地发问:“尧叔,你怎会在这儿?”
车里开着暖气,谢安浑身寒意,被驱散得干二净。
吕尧也不客气,从呆呆坐在副驾驶上谢安怀中拿过陈升给他牛奶,掀开瓶盖,下子喝掉大半瓶。
他拿着剩下牛奶玻璃瓶凑到谢安面前,问:“你喝吗?”
谢安还在呆滞状态,听见问话,也不知道他说什,无意识地回声好。
吕尧又把牛奶拿回来,咕噜几下,剩下也都咽进胃里。
谢安并没有因为他话而失掉理智,赶紧回答:“有!”
吕尧侧过眼神来,谢安心脏缩,却还是坚持着把自己话补充完:“这些是应该做,你不用给钱。”
“谢安。”
“领你回家,是自愿,并不掺杂任何需要你以此而回报私人感情。所以你不需要,也不要认为,亏欠什。就当是来们家做次客,只不过停留时间久些。说过,你能来,吕淮很高兴,也没有任何损失,换句话说,你可以将这当成是场双方都获利交易,既然是已经达成交易,就不存在哪方有亏欠说
沉默半响,谢安主动开口:“尧叔?”
吕尧似乎是决定好,将手中三明治包装袋随手揉,探过身来将垃圾放进他腿上摆着袋子里。
他问:“所以兼职,非做不可?”
他没有问其他更涉及隐私东西,像是在保留少年那份几乎无法触碰到自尊。
“嗯。”
吕尧从袋里取出袋加热过三明治,拆开包装先咬下口,把剩下丢给他:“正好路过,看见你在这儿,顺便看看。”
谢安垂眸看眼袋里东西,袋热牛奶,和个吕尧同款三明治。
“那你什时候来?”
“忘,反正在车里睡觉,算下来话,也没等你多长时间。”吕尧睨他眼,“怎想到要来这里?还做到这晚。你之前攒钱,都是这来?把东西拆吃,看你忙活半天也没吃东西,能吃得消?”
谢安乖乖拆三明治和牛奶,喝小口,回答:“之前没有这晚。”
“这瓶喝过,自己再去买瓶吧。”
“好。”
他觉得好笑,转头盯着他:“傻?怎只会说好?”
“好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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