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笑声:“晚安
吕淮没有察觉到异样,他乖乖点头:“嗯。”
“刚才是不是撞到。”
谢安没忽视他刚才那声低呼:“在这等着,去拿医药箱。”
吕淮顺从地坐到床上:“好。”
……
开口,谢安就能感觉后背湿块。
吕淮很长时间没再哭过,上次,是林远不告而别时候。
他不肯松开,以这种不安姿势抱着他,句又句,清晰却又让人觉得揪心。
“没有关系,很喜欢这只猫,所以谢安,你告诉它,继续留下来,不要走好不好?如果家里大主人也很喜欢他,那这只猫,从现在开始,就留在家里,再也不要走好不好?”
吕淮吸下鼻子:“谢安,你别走。”
想着会坦然面对是回事,真正坦白等待对方反应又是另回事。
谢安突然有些不敢去看吕淮神情,他收回手,偏过视线看向窗外皎洁明月。
“很抱歉,现在才告诉你,但是你放心,如果你介意话,明天就会离开,这件事,你可以当作从没发生过。虽然很遗憾没法再和你做朋友,但这样才算对彼此都好,对吗?”
他自顾自说着,突然弯唇笑:“还记不记得,跟你说过那只猫,大概那时候们谁都没想过,最后还真变成那只猫。”
身边人点声息也没有,谢安脸上笑越来越深,像是刻上去,点生气也没有。
“谢安,你今晚要不要和起睡?”
谢安这刻教育人模样和吕尧如出辙:“以后和你躺个被窝里,只能是你对象,连也不行,懂吗?”
“那你刚才还抱呢。”
谢安弯腰在他脑门上轻弹下:“这是嫌弃?你怎不说你自己还哭呢。”
吕淮刹那红脸,拉着被子转身,把屁股朝向他:“睡觉!晚安!”
他眼眶跟着红片,回身将自己眼里永远也长不大小孩抱进怀中,安抚性地拍着他背:“好,不走。”
吕淮埋在他怀里:“那,如果爸不喜欢你,你也不走好不好?”
似乎是想到自己这个决定有些残忍,吕淮马上又改口:“你如果走,也要让知道去哪儿,让可以找到你,好不好?”
谢安突然不知道该怎和他说事实原貌,只好先暂时性隐瞒,把人从怀里拉出来,走去床头抽张纸,递给他:“好,会告诉你。以后不准哭,都是成年人,哪里——”
他说到半时突然感觉脸有点疼,想起自己在吕尧面前哭得泣不成声模样,顿时住嘴。
“对不起,因为自私,让你知道这件事,但觉得不该继续瞒着你,如果你因此睡不着,也请你再忍耐晚,等走,你应该就能把这件事忘。”
他笑着起身,原本被捏着心脏,不知何时被刮蹭得血肉模糊,现在空洞得连疼痛感觉都没有。
“再见,吕淮。”
几乎在他落下尾音那刹那,原本垂着头人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般,奋力从床上跌跑下来,太过匆忙,膝盖狠狠撞上床沿,他吃痛,轻呼声,却丝毫顾及不上,脚踩到地上,就紧紧从身后抱住他。
连串动作快得只花他几秒,他用力抱着他,温软声音已经变调:“谢安,你别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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