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是把掩着窗帘拉开,让屋里亮些后,他才走到床边,看向那个闹着脾气把自己死死捂在被子里、幼稚跟个小学生样人。
谢安去拉被子,底下本无声息像是已经睡着人却把扯住被子,谢安力气没他大,拉半天,盖着人被子纹丝不动。
他松开手,好笑地说:“不就是让你自己去苏记吗,刚才回来不是已经不生气吗,怎,现在又不高兴?”
被子底下人不说话。
他又哄道:“吕淮难得来次,平时也没少给你剥虾啊,不过是今天没给你剥,就生气?你还是个四十岁人吗?”
林远脸上臊,却不反驳:“老子就是吃醋,所以你以后照顾好你自己男人就好,自己人,自己照顾。”
他淡淡笑:“好啊,那以后家吕淮,就交给你照顾。”
林远怔,看见他眼中认真。
他重新回到吕淮身边后,谢安对两人关系态度更像是默认,没有表示反对,也没有正式问起过。
总感觉什也不少,却又隐隐觉得缺点什。
吕淮才敢出声:“谢安,爸真没事?”
谢安又往他碗里夹块肉:“没事,吃吧。”
旁自打吃饭开始就没再说过话林远终于黑着脸出声:“谢安,这是人。”
吕尧是长辈,谢安现在虽然也是名义上长辈,但两者之间本质差别,还是很明显。
吕尧在,有些话他不敢说,毕竟吕尧只在自个儿对象前跟个哈士奇似,别人面前,又摇身变成匹藏着利齿狼。
林远:“……”
……
“最近怎样?”
谢安夹只虾,细心剥好壳,放进对面吕淮碗里。
吕尧直勾勾看着他动作,见吕淮再自然不过地把虾放进口中,冷呵声:“多大人?虾都不会剥?丢脸不?”
对年龄问题向揪得紧男人,出奇地不反驳他擅自增加年龄,埋在被子里动不动,要不是知道刚才扯住被子力气有多大,谢安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睡着。
而现在——
他收笑,认真回答:“会照顾好他。”
……
吕淮贯会待到挺晚才回去,今天察觉到家里气氛不对,吃完饭就跟林远回去,谢安难得没留人,把吕尧去苏记买来甜品让他带回去,简单收拾下餐桌。
把碗都收到洗碗池里,用水泡着,终于回房去找人。
自己现在还是个“未过门”,才只能叫叔而不敢直呼声爸。
谢安则恰恰相反,恨不得林远能叫他爸,越响亮越好那种。
谢安点点头,表示自己知道:“怎?”
他伸筷子制止谢安又想继续往吕淮碗里夹菜动作:“所以这种事,来就好。”
谢安愣秒,随后笑道:“噢,吃醋啊?行,不动,可以安心吧?”
吕淮觉得他爸今天火气着实有些冲,有些无辜地看看谢安,无声问句:爸今天咋?被病人气到吗?
谢安给他个安心心神,示意他不用管他。
接着又夹起虾,剥完往自己嘴里塞,刚合上嘴,道目光直刺过来,他迎上去,看见吕尧笑得森冷:“呢?”
他指指盘子:“碗里,自己夹。”
下秒,男人直接站起身,也不把碗放到洗碗池里,冷着脸当场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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