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稍微往前探探身体:“真?”
“当然是真。”真真说。
“谢谢你安慰。”他影子又靠回墙上:“你真是个好人。”
真真又问他,“你喜欢自己现在做事吗?”
那人思索会儿,说:“喜欢。”
“没有。”真真说:“来得晚。”
那人自嘲道:“那你运气真不错,逃过劫。”
听他还有心思打趣自己,真真忍不住又笑起来。
“你今天是特地来看们演出?”聊大半天,那人对真真产生点好奇。
“嗯。”真真诚实地说:“但来晚,也没钱进去。”
考上本市最好高中。
确定真真身份之后,那个人放松下来,问:“你是不是来看们演出?”
“嗯。”真真应声。
“们乐队歌是真很难听对吧。”没等真真回答,他就自顾自地说道:“要不就真听林俊文,干脆解散得,反正也就是闹着玩。”这人思维有些跳跃,也许是真真声音让他生出种亲近感,他像是找到宣泄口般,将平日里不会和朋友说话,毫无负担地说给这个陌生人听,“可能爸说是对,就是个废物,离他什事都做不成…”
他好像很难过,想到这里,真真把地上课本捡起放好,想要从墙后面走出来安慰他。
“那就坚持下去,有机会做自己喜欢事情,是很难得。”真真抬头看向无垠夜空,天上星星闪闪地眨着,像是此刻出现在他心里那双眼睛。
“你好好练习,呢回去之后就努力赚钱,如果将来你还有演出,定会去现场看你。”
“还有,你爸说得不对。”真真停停,继续说:“只要是你想做事,定就能做成。”
真真话音落下之后,那个人半晌没说话。他在观众、在队友面前能保持镇定,现在被人这安慰,
“没钱”这两个字,真真说得坦荡,但听人,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。对于“有钱”这两个字,他感受比较复杂,但他也不会说诸如“有钱也不定快乐”这种何不食肉糜话。
“给你哼两句,不收钱。”于是他清清嗓子,说:“唱得不好,献丑。”
真真第次知道他还会唱歌,他唱得很随意,在真真面前也没有特地讲究什技术技巧,唱甚至不是他们乐队歌,但歌声清爽明亮,是和主唱完全不样风格。
小段哼完,那个人问真真:“怎样?”
真真立刻回答道:“好听。”
听到真真脚步声,那个人像受惊兔子般跳起来:“站住,不许出来。”说完之后,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到墙根蹲下,“今天在台上演都是啥啊,是没脸见人,你先别出来,让自己缓缓。”
看着地上那个缩成团影子,真真笑起来,他没有勉强,往后退步,靠回墙后。
今晚夜色真好,星星像镶嵌在黑色天鹅绒上钻石般,铺满整个夜空。这样星空在城市里并不多见,两个少年人目光不由得被漫天繁星吸引。
感觉到他情绪稍微平复些之后,真真问他:“谁说你们唱得难听?”
“就今天现场那些人呗。”那人瓮声瓮气地回答句,又反问真真:“你没听见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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