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隋聿对大狗粮执念如此深重,池旻猜道:“病死?”
“不是,是爸说玩物丧志,当着面,用高尔夫球杆把它打死,尸体在家屋檐下挂好几天。”隋聿垂下目光,平静地说道:“所以后来就不随便捡东西。”
当他无力保护别人时候,这点善心文不值。
“你别难过。”没由来,池旻和他说这句话,尽管他脸上看不出半点难过模样。
“不难过。”隋聿笑起来,“只狗而已,有什好难过?”
只上年纪大土狗,自然是没有什人想要,这只狗直留在医院里没人领养,最后是隋聿把它带回自己家,又让医院告诉同事,狗已经被好心人领养走,让他不要担心。
“可惜啊,没照顾好它,最终还是死。而且知道最后那半年,对大狗粮来说,不过是徒增痛苦而已。”说到这里,隋聿问池旻,“你说,如果他知道,会不会生气?”
池旻说:“他不会怪你,你把他狗照顾得很好。”
这不是句安慰人话,刚刚在诊室里,医生给池旻看大狗粮生病之前照片,狗毛色、体格、精神都非常好,是精心照料模样。
“是吗?”隋聿笑笑,说:“希望是这样。”
医生建议是放弃治疗。
但隋聿不同意,不计成本也要救它,所以它已经在医院里住大半年,每天靠着各种药物仪器续着命。
看得出来,隋聿不想谈这些,他抿抿嘴唇,在拒绝回答和顾左右言他之间,做第三个选择:“大狗粮是个…同事捡回来。”
大概是此刻隋聿,迫切需要个情绪宣泄口,在接下来时间里,他和池旻说这只狗来历。
大概是五年前,有次隋聿和他个同事出门谈项目,在路边遇到这只狗。这是只纯种中华田园犬,被车撞得只剩下口气,躺在高速出口。隋聿见它活不,不想多事,是他同事坚持要把它捡回来,送到医院抢救。
送走大狗粮之后,隋聿没有搞当下流行宠
池旻问他,“那个时候,你怎会想着把大狗粮接回来?”
隋聿没有回答,而是重新开启个话题:“但其实小时候,也捡过只狗,名字叫咪咪。”
只狗叫咪咪,另只狗叫大狗粮,可见隋聿这个人取起名字来,确实没什谱。
“后来呢?”池旻问。
“到家第三天就死。”隋聿搞起无奖竞猜:“你猜它是怎死?”
隋聿偏头看向池旻,哂笑道:“你说那个人傻不傻,那年他大四刚实习,自己都自顾不暇,还有心思管只狗。”
池旻想想,说:“如果换作,大概也会这做。”
“就知道。”听到池旻说说,隋聿不觉得意外,将目光转向远处,叹道:“毕竟死脑经这种毛病,不是那容易治好。”
隋聿这个同事确实是个死脑经,他用尽各种治疗手段,大狗粮终于康复,到该出院时候。当时他自己租住在公司附近筒子楼里,方寸大地方把腰伸直都费劲,再加上每天早出晚归,连吃饭时间都没有,更别提照顾只狗。
万般无奈之下,他只得拜托宠物医院,让医院帮他把狗领养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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