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,真是晦气。”黄毛从夹缝中逃出来,手忙脚乱地掏出张百元大钞,撇在真真身上:“赏你,今天先饶你,们走。”
说完,他也没等真真找零,就带着兄弟们瘸拐地离开小巷,嘴里放着狠话,背影看上去却有些落荒而逃意味。
凌乱脚步声很快远去,巷子里除鞭炮声,再也听不见别声响,直到这时,真真才如脱力般靠在墙上,缓缓滑下墙根。
他浑身像是散架般疼得厉害,脸花,外套上也沾泥,不过幸好,他今天没穿妈妈给他买新棉衣。
真真靠着冰冷粗糙墙面,仰头望着两栋矮楼之间那条逼仄天空。今晚天气不好,天空中乌云密布,云层缝隙里,颗星星也没有。
这种口子开不得,有就有二。
“妈,你看好摊子。”对方五个大小伙子,真真不可能让妈妈个人去,他夺过妈妈手里擀面杖往盆子里扔,对妈妈说:“马上回来。”
说完,真真没给妈妈拦他机会,快步追上去。
想来这几个小流氓是打定主意要赖掉这笔帐,真真追他们半条街,最后还是抄条近道,才把他们堵在条巷子里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孤身人面对群小混混,真真表现得并不慌张,态度不卑不亢,“你们还没付钱。”
打算是过十二点就收摊,回家后给真真包饺子吃。
但是临收摊前,突然来五个二十多岁青年,他们喝不少酒,走路摇摇晃晃,坐下来就人要碗馄饨汤,扯着嗓子旁若无人似大声嚷嚷着。
听他们口气,大概是刚打完麻将出来,还输不少钱。
现包小馄饨很快上桌,碗馄饨吃完,其中个黄毛叫住真真:“那边那个,对,就是你,抬箱啤酒过来。”
真真正忙着收拾灶台,回道:“没有啤酒,不好意思。”
看到星星,真真就想起那个人,他现在正在做什呢?
真真想,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答案。因为这个时候他已经明白,有时
“大过年哪有向人讨债道理。”黄毛叼着烟,不耐烦地推真真把,“滚开。”
真真不让,固执地挡在他们面前。
“嘿。”黄毛把烟往地下丢,觉得被这小鬼下面子。他扭头看眼左右同伴,用脚将烟头踩灭,对真真说:“瞧你是欠收拾。”
真真年纪不大,又只有个人,自然不可能是群小流氓对手。但是这场以多对少战役,混混们并没有大获全胜。
黄毛混社会这多年,还没见过打起架来这不要命,如果今晚真要打出个结果,大过年怕是会出事。
黄毛听不高兴,嘴里也不干不净地骂开,“什破地方,连啤酒都没有,走走走走,不吃。”
说完,这四五个人像是受天大委屈似,扯过条卫生纸把嘴抹,起身拍拍屁股就走。
见这几个人没付钱就走,真真放下抹布,起身喊住他们。刚开始时候他以为他们喝醉酒,忘付钱。但这几个人明明听见真真声音,却根本没有停下意思,反倒是越走越快。
在马路边讨生活,这种事很常见,妈妈马上反应过来,她扎起头发,操起手边根擀面杖,“想来这儿吃霸王餐,门儿都没有。”
岩愈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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