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。”隋聿将手拢进袖子，看着池
旻掌心
那小点冰晶化为水渍，说：“
好几年没回去过
。”
自从云图总部迁来H市之后，隋聿几乎常年驻扎在这里，很少再回H市。
池旻收回手，目视前方，呼出口热气：“那以后有机会，起回去看雪吧。”
隋聿转头看向池旻脸，试图分辨他这句话是随口提，还是出自真心。
但是又有什
关系呢，隋聿想，眼前这个人是真真，真真不是池旻，不用过分揣度他心思。
这时，不知是谁在窗户里喊声：“下雪啦，下雪啦。”，居民楼里瞬间就亮起几盏灯，原本安静街道突然热闹起来。
真下雪。
池旻站在落雪里，对隋聿说：“新年快乐，隋聿。”
关于初雪浪漫传说有很多，但是此刻，隋聿个都没能想起来。也许这场雪下得太让人惊喜，池旻目光太温柔，在当下这个时刻，隋聿只想起身去拥抱他。
但他什都没有做，只是坐在原来地方，仰起头，对池旻说：“新年快乐真真。”
被火苗引燃，隋聿把点燃烟花递给池旻。
极星这些年举办过很多次活动，其中不乏烟火表演。再昂贵再盛大再精美绝伦烟火，池旻早已见怪不怪。
但隋聿还是把自己手里那半烟花棒都塞给池旻，自己坐在马路牙子上，看着不断燃起烟火，在他脸上打出色彩斑澜光。
其实池旻心思，也不完全在手里烟花棒上，这世上有很多东西，在最渴望年纪里不能拥有，之后得到得再多，也找不回当时快乐。
不过——池旻侧目，看眼马路边若有所思隋聿。
于是片刻之后，隋聿笑着答应下来：“好啊。”
说完，他又在心里补句，池旻也新年快乐。
雪花纷纷扬扬，越落越多，只是南方雪终究成不什气候，还没落到地上就化。但这依旧阻挡不人们热情，不少通宵守岁人们披着大衣走出家门，兴高采烈地来到室外，欣赏这场聊胜于无雪。
池旻也放下烟花，来到隋聿身边坐下，他俩这个位置正好在路灯底下，在灯光映照下，每片雪花都格外清晰，甚至有点漫天飞雪错觉。
原本空荡街道也在顷刻间热闹起来，在欢天喜地人群中，马路边上两个人显得格外安静。
池旻伸手，接过片雪花托在掌心里，转头问隋聿，“你说今年B市下雪吗？”
只要是和他起时光，不管什时候，都是最好。
察觉到池旻目光，隋聿收回脱缰思绪，抬起头来，脸莫名地问：“这看着做什？”
池旻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隋聿，说：“下雪。”
H市已经十几年没有下过雪，隋聿正想说池旻睁眼说瞎话，片雪花恰巧落在他鼻尖，冰冰，凉凉。
他还没来得及仔细感受，雪花就消失不见，像是没有存在过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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