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双眼睛主人真真再熟悉不过,他是云图创立者,也是现任当家人。
“卡里有笔钱。”隋光明声音随着冷气飘向窗外,带着久居上位威严,“把钱收好,昨天你擅自闯进办公室事,就不再追究。”
好个恶人先告状,真真哂笑声,摇摇头,说:“真是好大件事。”
“今天是替儿子隋佑安来向你赔礼,如果不满意,条件你可以再提。”隋光明招招手,徐助理上前几步,恭恭敬敬地立在车窗前。
只见隋光明手指弹,那张卡就到徐助理手上。
“在校成绩优异,研究成果卓然,连续四年获得云图特等奖学金,于大四上学期进入云图实习。”
“八岁那年父亲离世。”
“母亲于今年罹患阿尔滋海默症。”
…
“你想说什。”真真打断徐助理,他自己履历,并不需要通过别人嘴再复述遍,况且徐助理念这大串,不过是为重点强调“云图奖学金”这件事。
真真大学毕业前最后个夏天,气候异常炎热。
分明已经到夏末,酷暑没有半点消减意思,火辣日头不知收敛地烘烤着它能触及到切。
正午柏油马路,像是块烧红大烤盘,真真下地铁,刚走几百米,就出身热汗。
真真家在小巷深处栋筒子楼里,离地铁站有着不近距离。这天他顶着大太阳刚走到巷子口,忽然被个西装革履年轻男子拦下来。
这个男人真真认识,是隋光明助理,姓徐。徐助常年带着金丝眼镜,不管多热天,都丝不苟地穿着西装三件套,走起路来带着风。在公司里他也总是副鼻子朝天傲慢模样,平日里遇见,连正眼都不会瞧普通员工眼。
“有需要话,也可以让佑安过来亲自向你道歉。”隋光明摆手,示意徐助理把银行卡交给真真,声音宛若悬浮在半空中。
隋光明说是来替儿子道歉,但从头到尾都表现得无比傲慢,他高高在上,施舍似和车外年轻人说话,甚至不屑将窗户完全压下来。
“不要道歉,也不接受他道歉。”真真看
是,大学四年,真真直接受着云图资助。
“提醒你些事罢。”徐助理放下手中档案,说:“做人要知道感恩。”
真真没有与徐助理纠缠,目光始终紧锁他身后那台黑色轿车。
终于,漆黑车窗缓缓降下,沁人心脾冷气从窗户缝隙里泄露出来,几乎在同时间,只中年人手探出窗户,指尖夹着张银行卡。
金灿灿银行卡后面,是双鹰隼般锐利眼睛,以及标志性红色疤痕。
但就是这位不可世精英,昨天晚上放下身段,给真真发整晚微信,条条都是情真意切小论文,足以打动每个打工人,资源奉上自己所有剩余价值。
奈何真真并不为所动,而且他知道,此人不是今天主角。
他目光跳过眼前徐助理,望眼他身后黑色轿车,提句:“有事?”
态度不卑不亢。
徐助理推推鼻梁上眼镜,没有回答,又恢复到往日里倨傲模样。就在真真打算转头就走时候,他用种平板无波语气,念道:“池旻,T大毕业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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