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主顾是谁?”隋聿问他,“让死,也得让当个明白鬼吧。”
梁国志并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,开始顾左右而言他,“小隋总,这世上,多得是想要你父子俩命人,现在你爹老不中用,还是你命更值钱。”说到这里,梁国志抬头看向后视镜
“梁国志,你终于出现。”隋聿坐直身体,靠在椅背上,口叫破他身份,“这是要带上哪儿去?”
“小隋总,幸会幸会。”梁国志已经摘掉帽子和口罩,他回过头来看隋聿眼,笑着说:“等到地方,咱们就知道。”
隋聿这才看清他长相,和照片里样,那是张再普通不过脸,这样中年男人,每天在大马路上都能遇见,任谁见他,都不会把他和个穷凶极恶杀人犯联系到起。
“们不是第次打交道吧。”隋聿揉揉发涨太阳穴,头疼感觉缓解不少,他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梁国志没有把他手脚捆起来,“前次在医院,是你把窗户从楼顶砸下来,还有之前在林子里跟踪也是你,对?”
“嗯哼。”梁国志没有否认,夸隋聿句,“小隋总记性不错。”
隋聿再次睁开眼睛时候,窗外是高耸入云云杉。
车子已经离开高速,不要命般开足马力,在蜿蜒曲折山路上疾驰。
车厢里回荡着邓丽君老歌,前排窗户开道缝,山风混杂着烟味从窗外倒灌进来,冷冷拍在隋聿脸上。
他在霎时间清醒不少。
“到如今年复年,不能停止怀念,怀念你,怀念从前…”
“所以是为什呢?”隋聿反应,比梁国志预料中冷静许多,虽然身陷囹圄,也不见他慌乱,甚至算得上是气定神闲,“六年前你枪击爸爸,现在三番两次对出手,隋光明和你有什恩怨不清楚,但你之间,应该是无怨无仇吧。”
“们这些臭虫成日活在阴沟里,又能是为什呢?”梁国志自嘲地笑声,“每天汲汲营营,不就是为口吃食,个活着机会吗?”说完,他吐掉烟蒂,大方地回答隋聿问题,“需要钱,而有人愿意给钱,就是这简单。”
梁国志意思很明确,有人雇凶杀人,他不过是别人手里把刀。
买凶杀人,在现代社会听起来有些骇人听闻,但其实并不罕见。当个人金钱和权利到达个阶段时候,就会产生自己可以凌驾法律掌控万物错觉,他们遇到阻碍自己人和事,就会选择用最简单有效方式解决。
比如,让个人彻底消失,永无后顾之忧。
如果此刻他不是被人劫持,眼下场景算得上惬意。
隋聿尝试动动手指,不知老蒯那张帕子上下什猛药,他脑袋像是被人砸开样疼,混身软绵绵,点力气都使不上来。
老蒯嘴上叼着根烟,正在专心致志地开车,他察觉到后排隋聿动静,把烟取下来捻在指尖,问他:“来根儿?”
隋聿闭闭眼,驱赶眼前晕眩,回他两个字,“戒。”
隋聿态度不怎友善,甚是算得上是恶劣,但老蒯并不在意,他将手伸出窗外抖抖烟灰,看上去心情不错模样,跟着邓丽君唱句:“恰似,你滴温柔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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