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这时，
隋聿还想继续追问下去，然而却没有这个机会，他头顶上
水晶吊灯闪
闪，发出
声沉闷尾音后，忽然熄灭，
四周骤然陷入片黑暗。
停电。
楼撤展工作正在进行着，这突如其来停电，打断两人对话，也在楼下引起不小骚动。
隋聿精神原本就高度紧张，被楼下突然炸起叫声吓跳，不由得往后退步，不巧被落在地面上窗帘绊倒。
隋聿短促地“哦”声，干巴巴地笑两声，表示这个过时谐音梗并不好笑。转念间，他忽然想到点什
，又闭上嘴。
当这个主题和满墙照片结合起来时候，似乎有什重要东西，呼之欲出。
“这些照片上人——”
隋聿停停，似乎想斟酌合适措辞，想半天，他又觉得没什好斟酌，索性破罐子破摔地直接问道：“都是
？”
“嗯。”池旻看向他，事已至此，他也没什好迟疑，“都是你。”
“你怎来。”最后是池旻先迈出步。
“嗯。”几十秒钟空白，足够隋聿收拾好情绪，他将目光转回到面前照片上，留给池旻个背影，“最后天，总要过来看看。”
“感觉怎样？”池旻也来到隋聿身边，和他并肩起看着墙上张巨幅照片。
其实池旻心里远没有表面上镇定，他没想到隋聿会来兰苑，偏偏还进这个房间。这个房间在展览期间直都是上锁，因为影展已经结束，他才打开门锁，方便工作人员撤展。
不过现在多说无益，该看不该看，他都看见。
幸好他反应很快，伸手向后撑把，未曾想，这扇窗帘后面不是窗户，而是个分隔出来小杂物间，帘子和墙面之间，还隔着几十公分距离。
隋聿无处着力，顿时失去平衡，无可挽回地向后倒去，好在池旻眼疾手快，在黑暗中准确地抓住他手，把将他拉回来。
只听连串“呯呯嘭嘭”响动，杂物接连落地声音在狭小逼仄空间里响起，压抑闷哼声夹杂在其中，空气中扬起细密灰尘。
兵荒马乱过后，束白光照亮这个无人注意到角落，在红色天鹅绒帘子上投下两道巨大黑影。
是隋聿打开手机上自带手电筒。
“都是什时候拍？”隋聿不知道还能问什，挑个他当下还有余力面对问题。
池旻说：“平时。”
“怎都没注意到。”隋聿嘀咕句。
池旻笑起来：“多是你没注意到事。”
这段时间下来，隋聿已经习惯池旻到哪儿都带着相机，原来他每次在身边摆弄相机时候，都是在拍自己？
照片正中是个人侧影，隋聿知道那是他自己。记得那天他特地带池旻去山上寺庙里拍摄采风来着，没想到他放着名刹古寺不拍，镜头对准在大佛旁发呆打瞌睡自己。
想到池旻办事这没谱，隋聿露出点笑模样，“从来没有问过你，这个展主题是什？”
这个笑容，让池旻吊着心稍微放松些许，看隋聿眼，故弄玄虚道：“秘密。”
不说拉倒。
池旻知道隋聿误会，立刻又说道：“影展主题就叫《秘密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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