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池旻说完,隋聿果然问:“所以有很多次,在面前其实都是你?”
“嗯。”池旻看向隋聿,“其实你早就察觉到,但直装作不知道,为什?”
隋聿当然早就察觉到,但还是继续陪着池旻演戏,这其中原因太没有出息,隋聿不想和他本人探讨。
正好在这个时候,电梯门打开,隋聿趁机溜出去,带着池旻走进家门。
不过几天功夫,家里已经焕然新,看得出来,隋聿把家重新布置过,现在这套大平层不再像个黄金单身汉公寓,而是两个人家。
“是什时候事。”隋聿问。
池旻知道他在装傻,无奈地看眼,如实说道:“梁国志带着你冲进湖里那次。”
隋聿停下脚步,佯怒:“那早啊,逗有意思吗?”
池旻晃晃相牵手,揭穿他,“你不是早就知道吗?”
隋聿无辜地耸肩,“能怪吗,是你演技太差。”说完他又看向池旻,问道:“还没问过你,车祸后那段时间,你是什感觉?”
回住院部路上,需要穿过大半个花园,小路两旁梨花开,白色花海绵延数百米,如霜似雪。
难得落个悠闲,两人漫步在这春光里,没有人去打破这份宁静。
池旻回来,隋聿半分钟也不想在医院里浪费。这个时候他已经忘自己现在是个病秧子人设,刚回病房,就利索地从轮椅上起来,不知情人士打眼望过来,像是见证个医学奇迹。
他用最快速度,让人办好出院手续,之后就和池旻起出院回家。
小陶把车停在地库,隋聿就让他下班,自己和池旻两人起搭电梯上楼回家。眼前这条路,两人已经起走过无数遍,今天再回到这里,过去那些回忆,又股脑儿地都回来。
隋聿走在前面,只留给池旻个背影,口中每个字都像烫
“什感觉啊。”池旻略微思索片刻,给出个贴切形容,“像被泡在标本瓶里。”
其实车祸后第次睁眼,池旻意识就是清醒,他能够清楚地感知到外界发生切,却无法做出回应。
当他看着真真控制着他身体,轻易就跟着隋聿回家,连点犹豫都没有,他顿时不想活,在心里怒骂真真没出息。
春节后第天,池旻意识第次压过真真,夺回身体主动权。在那之后,他意识越来越强,掌控身体次数越来越多,到后期甚至可以和真真对话,自由切换人格。
曾经有段时间,池旻把和隋聿之间这段日益失控关系归罪于真真,其实他知道,真真就是他自己。
这时迎面驶来辆车,隋聿放缓脚步,侧身让让,待车子从他身边经过之后,左手已经被池旻牵在手里。
隋聿手指动动,面上不动声色,和池旻肩并肩,无比自然地继续往前走。
尽管隋聿在别人面前可以毫无负担地满嘴跑火车,但该如何适应关系转变,进入段亲密关系,隋聿还是没有经验。
他看池旻眼,稍显刻意地,牵个话头:“哎,你病,已经完全好?”
池旻收拢手掌,手指嵌入隋聿指间,将他手以十指相扣姿势扣紧之后,才看似随意地应道: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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