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小楼虽然荒废已久，家具
陆书北开始默默传卷子。
从他这里开始，往后传。等拿到
卷子，大家就可以在抽屉里摸
摸就能摸出根笔，准备作答。
因为这卷子摸上去过于柔软滑嫩，先前有玩家小声嘀咕着说这会不会是人皮纸。
经历“人皮鼓”那场新手考试后，陆书北可以肯定地说，这些纸绝对不是人皮做
，他摸过，那感觉根本就不样。
“哗——”此刻，陆书北将自己桌上卷子展平，拿出笔。
沉默，沉默是今晚香港街头。
现在，老师把这些细节，全都给讲出来。
以前听老师讲各种例子时候，陆书北想过那些例子到底是哪里来，现在他知道，好家伙，原来每次新手考试过程会被记录下来，被当做素材讲给下届新手听。
作为这个例子里往届“学生”，陆书北缓缓地捂住自己脸。
那些玩家们都已去往别副本，不会再回来，根本不知道老师会把他们之前所作所为拿出来评点。
北听着听着就发现，这好像是他那次参加新手考试内容。
“曾有四个玩家抽到茶餐厅事件。在知道背景故事，解点餐人其实是半死半活人情况下，拿到钱以后就应该立即将它们带到十字路口烧掉。
可是他们没这
做，还有个人发现那是纸钱后直接吓傻，犯严重错误。”
从老师讲具体情节来看，他说……应该是陆书北他们那组。
收钱时特地叮咛买家把姓名写上去，说这干是为防止收到□□，以及将115.3这个数字四舍五入成120，这全是陆书北他们这组人干过事情。
是熟悉阅读理解题目。
*
某日晚上，有四个人在野外玩，喝多酒，摇摇晃晃地路过栋荒废小楼，他们分别是小A，小B，小C和小D。
原本他们只是想进去坐坐，休息下。但是等摸黑进屋，坐在楼客厅地毯上后，借着月光，他们看见幅画。
幅与这里风格看上去不太和谐画。
而陆书北，他不仅能知道，他还是亲临现场来听老师吐槽他们。他个人承受这所有。
不过秃顶老师还是很留情面，只是客观地分析下，结尾处还不忘鞭策在场新生道：“希望你们不要像上批玩家那样。”
但这只是希望而已。正常情况下，是届不如届，“你们是
带过最差学生”。
终于，老师讲累，清清嗓子：“们做个随堂测验吧。”
他抱着卷子走下讲台，将它们放在陆书北桌上，看他样子，他好像依旧没有认出陆书北这个不成器学生。
当时陆书北是跟着去送外卖。在回来路上，有个玩家终究没有忍住，问那个戴着眼镜男生是怎学数学，竟然还能这四舍五入。
说这话时候，他好像忘，是他当初非要那些“人”写姓名。
在黑夜中，在瑟瑟冷风中，陆书北不忍看那个男生委屈样子，替那个男生哀怨地回答道：
“很正常，过年，爸妈都是这四舍五入。比如你今年二十，虚岁二十六，毛二十七奔三十岁人，连个对象都没有。”
然后那个男生嗫嚅着，很小声地说：“……其实，就是太害怕，看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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