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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赵丁奇
卧室里出来以后，陆书北也变得沉闷起来。
玩家们已回到房间里，只有顾雁山还坐在客厅里。他看看陆书北，问他：
“你和赵丁奇都聊什
？这长时间。”
陆书北：“嗯，没什，临别赠言而已。”
他算是难得正义
次，但是，他并没有正面回答陆书北问题。
善恶有报这四个字是什意思？
因果报应，是什意思？
如今陆书北看着赵丁奇，好像是看见很久以前自己。
那些问题，压根就不会有答案。
可他心有不甘。
陆书北知道他在不甘什，也知道自己该出于道德出于正义劝阻些什，可陆书北最终没说话。
他想起那个庙会上招摇撞骗算命先生。
那次他回来后，见算命先生讲着八百年不变说辞，原本是想着相见不如怀念，直接走人，可是走没多远以后，他又折返回来，挤进那人堆里。
等别人散得差不多，他和那先生说：“
几年前曾问过您，问是不是活不过二十岁，还克父克母。”
讨命这是报应，对吧？”
陆书北不说话，依旧站着。
接着赵丁奇笑下：
“那哥哥，从他十五岁时候开始，偷家里钱出去宴请狐朋狗友，大点，赌博，放贷，害惨全家人。
他因果报应，是什？”
在顾雁山探究目光中，陆书北道：
“他说他快死，临死前他有个心愿，那就是愿地狱和天堂里都没有陆书北。”
想想这些天来赵丁奇对陆书北嫌弃，还有陆书北对赵丁奇干事情以后，顾雁山重重地点点头。
这个心愿，就很合理。
陆书北像当年那位算命先生样，说出极有正义感段话：
“你哥哥这个人啊……这切背后，究竟是道德沦丧，还是人性扭曲？”
于是，陆书北看到眼前那人脸上没愤恨之色，微微泛红眼圈也把泪水憋回去。
赵丁奇说：
“你还是出去吧。”
那先生就有些心虚地抬起头，估计是怕陆书北是来找事情。
但是陆书北话锋转：“现在是来问您另件事。那以这个借口为由而扔亲生父母，会不会因此而有报应？”
是，这是陆书北在家里翻出领养证明以后心结。若不是如此，他也不会在某段时间里疯狂地去搞什笔仙。
而那天，这个算命先生收敛起他身上那惯有江湖习气，讲出他从业以来最有水平段话：
“你那对父母是从哪里听来话？是听算命先生？诶就是干这行，告诉你那都是扯谎，这谁啊这是，这缺德。”
如果说今早只是猜测话，那现在，陆书北知道这红包是给谁。
陆书北还是没有说话，他看着赵丁奇这张脸。
赵丁奇比他大不几岁，二十七八而已，还是个正值美好青春年轻人，但这个人脸上，满是疲态。
他在问陆书北这个问题，不过听上去，倒更像是在问屋外那片天空。
赵丁奇倒是坦荡，做错事情就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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