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书北从房间里走出来
时候，看见这些人正从沙发上站起来，互相拥抱着。
这
刻，他们每个人看上去都是彻底醒
，无论是神情也好，说话语气也好，都很正常。
不过，他们聊天内容是这样：
“你找好下家吗？”
“诶，总算辞职，
想去旅游，你们给推荐个地方吧。”
不过陆书北无法忽视他这些同伴们。他看看玄关那儿本子上写着七条规矩，再看看这些人，努力地揣摩着其中深意。
本家小店没有退货间。
确，这家店摆在首页条规矩就是本店商品经售出，概不退换，既然这家店都不会允许买家退货，那
哪里来退货间？
但这七条规矩直在强调这个，就很引人深思。
这是在明晃晃地告诉陆书北，这家店，那是有退货间。
周边空气顿时就安静很多。
*
陆书北将那个女孩送回沙发上时，别玩家们都还没醒。
而且，陆书北刚将这个姑娘放到沙发上，她就自己坐起来，摆出和别人样姿势。
现在陆书北是不敢再睡，他干脆坐直，清醒着陪着这些人，硬生生地熬到天亮。
于是那以手指写字姑娘身体僵，站在原地不动。
就像是台被搅乱既定程序机器般，她正处在茫然与无助中，似乎在想，接下去是该写+1，还是写死这个字。
而当个被操控人开始思考时，就是她逐渐醒过神来时候。
陆书北抓住这个机会，喊声她名字。下刻，这姑娘“啊”应声，接着就翻个白眼晕过去。
还好，只是晕过去，要是照着她刚才那样继续下去，后果可就不仅仅是这样。
当看见陆书北以后，大家就给他递去同情目光，并且笑嘻嘻地和他说：“要加油啊，继续努力干。”
这情景，看上去就像是要离职人对留下来倒霉又老实同事叮嘱。
但是为何事情会变成
这个所谓不存在退货间，很有可能就是破局关键。
想到这里，陆书北望向同伴们眼神又深沉几分。
昨晚，他们该不会就是梦游着去那里吧？
*
傍晚时分，沙发上这些人终于动动。
他想，等太阳出来，这些人应该就会醒转过来吧。
但是不是这样，早上，即使陆书北打开窗户，即使陆书北还特意把其中个人挪到太阳底下，但他们还是那副样子，丝毫没有苏醒迹象。
他们维持着那种笔直坐姿，继续沉睡着。无奈之下，中午，陆书北放弃摆弄他们想法，个人扛起今日创业工作。
好在今天买家们没有什要投诉，也没有快递员来上门给他送东西。他个人安安静静地守在电脑跟前，下午点左右还吃顿口味不错盒饭。
——若是忽略掉沙发上那些宛若僵尸人，那，他这天简直算得上是平静又美好。
陆书北叹口气，俯身去帮她重新包扎手指。
陆书北还说句话，像是说给她听，也像是说给别“人”听。
他说：
“你不要怪这样做，不要觉得对你无情。
你要是在些比较智能聊天群里发这多死字，那是要被折叠消息，嗯，现代科技比还要无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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