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书北清清嗓子，低声哼道：
“借
借
双慧眼吧，让把这纷扰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。”
然后在这时，陆书北以眼角
余光看到，好像又有东西从他肩膀处钻出来
。
这次他来不及仔细去看，因为那两只手很快就攀上他脸，直接盖住他眼睛，那种冰凉触感让陆书北立刻颤栗起来。
“是你吗？”陆书北试探地问道。
没有回应，那双手只是默默地又用点力气。
于是陆书北陷入黑暗里。这确比看见堆立着衣服要好得多，但也令他不安起来。
每件衣服都像是人样，站在半空中，那衣服与地面所留距离，恰好能容留双脚。
立着青色旗袍。
站着黑色小西装。
与碎花连衣裙并排靠在起小礼裙。
它们站在那儿，它们无声地对着陆书北。
缓缓地，陆书北将目光移至自己左手手心里握着那个钥匙扣上。
这几天以来，在他们这群人心里，这钥匙扣基本上已等同于保命符。
但是现在，陈老太太却告诉陆书北，不要碰这东西。
该听谁？
在原地呆站会儿后，最终，陆书北试着点点放开左手手指。
“你，”陆书北再次开口，“和说说话，行不？”
依旧没有回应。
无奈之下，陆书北自言自语道：“那，有点害怕，唱个歌好吗？”
陆书北说干就干，他略略地沉思下，唱出首很应景老歌。
这首歌，就很适合你看东西看不真切时候，比如说，某天早上，你看到你邻居脑袋变成梯形，看到驴耳朵变成人耳朵，以及，在某个晚上，你看到衣服立起来。
在极度恐惧中，陆书北再次地按上钥匙扣，眼前切就都恢复正常。
可当他送又松开手以后，那些衣服就又立起来。
他觉得自己有些搞不清楚，到底在这房间里，哪种情况才是现在真实样子？
他分辨不。
他思绪开始渐渐混乱。
而他刚放开手指，便有阵阵凉意直扑他后背。他察觉到什
，猛然转身。
*
陆书北转过身以后，差点朝后退，打翻桌上碗。
在他面前，那些衣服不再是趴在地上，也没有朝前爬。
而是……全都立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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