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这些事,上高中之后,画月亮习惯保存下来,却也没再派上用场。同学们对白化病恶意少很多。那时候他个子窜起来,不能像小时候样坐在最前排看黑板,学委也不吝啬,会在课后借他笔记抄。他们照顾他,同情他,但没人愿意平等地解他,而月时宁孤僻性格早养成,不会主动结交谁,始终独来独往。
昏暗环境里,月时宁矛盾地看着简翛。
他交友之路自小就坎坷,小时候不提,同龄人不欺负他就已经算客气。好容易有个邹澔,可后来也禁不住虚荣心和金钱诱惑利用他,害他遭人非议。刚进公司没多久时候,也有年纪相仿男模与他走得很近,起上形体课练台步,起泡在公司健身房,起做爆红后步千金梦。月时宁从不介意介绍和分享拍摄机会给他们,可好景不长,公司年终party后群人喝多去KTV续摊,他们在社交媒体上发言时居然忘记切小号。
月时宁国际时装周走秀cut下,明晃晃飘着这几个人加v大号,造谣他整容滥交睡高层。明明几秒钟之前大家还有说有笑地碰杯,他愣愣看着他们,在热烈气氛里,浑身冷得像冰。
几个人见事情败露,也懒得再遮遮掩掩,借着酒劲同仇敌忾。
,掰开他手指抢走橡皮。还好他当时班主任就是自己外婆,替他主持公道,不然他不仅仅是别人嘴里“怪物”,还要变成“小偷”。
那时候他委屈,愤怒,又不敢表现得过分在意,他不愿家人总为他担惊受怕。气鼓鼓想彻夜,他决定以后要给自己东西做标记。起初是寻求心里安全感,不想后来还真派上用场。
初二体育课,班里调皮男孩子磕破校服外套,却趁他课间去厕所把他干净外套换走。他认得自己衣服,也知道是谁做,对质之初那人不肯承认,直到他把拽住校服外套后领翻开,衣标上用蓝色水性笔画着牙弯月亮,跟他画在每册课本封皮上模样。
“所以你是太崇拜吗?”月时宁鄙夷地看着他。
“就是穿错。”对方恼羞成怒,当场脱下校服摔给他,“谁会偷你东西啊,还怕传染上你病毒呢!”说完不忘做个呕吐动作。
“哥几个谁不是要身高有身高,要长相有长相?凭什们每次都苦哈哈地去排队面试,跟牲口似被挑拣,被羞辱,被拒绝,只有你,才刚进圈子就可以挑工作,公司拿你当宝贝,你吃剩下才轮得到们,到底他妈凭什呀?就凭你有病吗?”
自从被颜君发掘做职业模特,他自信很
初中生和小学生有所不同,他们开始学生物,有理论基础,作恶也愈发堂而皇之。
讲到遗传病,那些个作业都完不成捣乱分子甚至虚心好学地举起手提问:“老师,所以白化病是近亲结婚才会有吗?那他会不会也有智力低下?”
几十双眼睛同时望着月时宁,生物老师恼火解释被阵阵哄笑声盖过去,这刻好像在场所有人都忘记,所有科目,大大小小考试,他从来都名列前茅。
“喂。”简翛轻轻拍他手臂,越过流理台替他关掉水龙头,“发什呆。”
月时宁回过神,冲他心不在焉地扯扯嘴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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