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通人工作和生活大多都很枯燥,每天同时间关掉闹钟,重复走昨天走过路,走进地铁同截车厢,到公司跟昨天见过同事打声招呼,低头,抬头,天就这过去,几年如日,你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样机械地吃饭睡觉是为什,日子久很痛苦。”说完,打工人长长叹,像要将工作疲惫吐出身体,“所以,这样吹吹风会觉得清醒很多。你可以闻闻,其实每阵风都是不样味道。”
月时宁几乎被他击而中,他太理解那种“被禁锢在笼子里”感觉,不提小时候,哪怕是成为模特现在。不管去到哪座城市,都几乎都只往返于秀场、住所与机场之间,T台上他踏过每个点,每次定格,每个表情又何尝不是经过精心设计。切结束后,他又将自己包裹严严实实,婉拒所有放纵,匆匆投入到下个行程里去。
模特保鲜期很短,所以他要趁巅峰期多多积累财富,他根本没有时间真正看看那些城市真正样子,疲于奔波中留在记忆中只有张张模糊面孔,同行之间逢场作戏,设计师们喜新厌旧,他也早已失去初入行时新鲜感和成就感,渐渐对这切感到麻木。
月时宁闭上眼睛,推开风镜,深嗅稀薄空气里阳光、尾气及简翛衣领上衣物柔顺剂味道,隔着手套和掌心潮湿汗水去感受另个人温度,旅程才开始,他竟在期待下次,可他们之间会不会有“下次”,尚无人知晓。
“能再快点吗。”他问。
提速音浪代替简翛回答,他不敢睁眼,看不到前路,只恍惚觉得他们要驶离地表。
他放开简翛,缓缓向两侧伸平双臂。
“好像在飞啊……”他悄声感叹。
简翛耐心等,隔会儿才抓他手按回腰间:“别飞,抱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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