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赚那多钱要做什?”他忍不住问。
“……嗯……算……未雨绸缪吧。谁也不确定以后转行会不会顺利,做模特他们捧在手心里,是因为能替他们赚钱,以后做普通人,哪有什竞争力。说句不好听,在大家眼里就相当于个残疾人,眼睛不好,不能晒太阳,连驾照都考不到……”
月时宁声音很轻,语调温和且平静,中途还夹杂几个哈欠,仿佛在与人聊最微不足道家常,可他每说句,简翛心都不受控制地跟着蜷缩下,这些好似伤口,他却不以为然。
“而且还要给外公外婆
“……猜错。只是不想打字而已。”他无声地翘起嘴角,又重新躺回枕头里,闭上眼睛。
“累?”简翛问。
“还好。”月时宁疲惫地翻个身,将棉被卷成卷抱住。
这些天他真很累,遇到很多预想之外困难,语言不通,光是跟工作人员沟通就要多花掉好多力气,而且对于演戏他几乎窍不通,很多镜头都要反反复复尝试,效率很低。每天五点半起床做小时运动尽力消除水肿,八点赶到摄影棚化个多小时特效妆,十小时拍摄过后,还要再花小时卸妆,回到酒店房间天早就黑。
他懒洋洋地抱怨:“上次来东京时装周走秀,至少还去趟六本木街拍来着……这次就只能在酒店里看看东京塔而已。好想去吉卜力美术馆啊……还有迪士尼……”
送走喝掉两罐啤酒戴欢欢,月时宁靠在床头看东京繁华夜景。
——前两天给花间桑看你照片,她问是不是有很多人追你。
——……为什会给她看照片……
简翛问。
月时宁闭上眼睛轻轻按压眼角,整天被摄影棚里各种灯光直射斜射,此刻眼睛已经很疲惫。他不想继续盯着小小手机屏,于是关掉房内切光源,切换到语音输入:“言难尽。她说慢热,想尽快跟熟悉起来,就有事没事找聊天,无意中聊起你。”
“不然,拍完在那边多玩两天再回国?反正马上就是五黄金周。”简翛声音低沉且柔和,像早年电台男主持,耳机里传来笑声让人轻易就放松下来。
“模特是没有黄金周。五月七号倒是给天时间回海汐看外公外婆。”月时宁更沮丧,“然后整个五月都排满……”
“……你们公司怎给你安排得这紧张……当你是铁人吗?”
“要赚钱啊……时尚行业是最无情,更新换代太快。们模特就相当于种耗材,别看现在这忙,说不准哪天忽然就无人问津。肯定要趁现在还红时候乘胜追击,多赚点是点……”
简翛不太理解他为什这拼。个20岁人,根本还没有接触社会,年轻人们大多争名,少有人逐利,更不会有这大经济压力,何况他身价摆在那,根本无需烦恼。
等几秒,手机开始连续震动,月时宁睁开眼,黑色拉布拉多头像出现在屏幕正中,简翛发送语音请求。
他摸到耳机塞进耳朵里:“喂?”
“你是不是眼睛不舒服?”
“啊?”月时宁吓跳,蓦地坐直,下意识环顾四周。
简翛主动解释道:“你鼻音有点重,又忽然转成语音,想不出别可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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