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毕业……前两年进他姑父公司上班,据说最近在准备做独立花艺工作室。”简翛后知后觉,院子里应邀前来同辈宾客居然没有个男,清色是与他年纪相仿女孩子。
“你先出去吧不用等,得上楼换身衣服化个妆。”Stella趿拉着拖鞋爬楼梯,路叹气,“还以为回来能好好休息下呢。”
简翛没见过苏芮可本人,却熟知她背景,哪年出生哪里毕业,家人做什,成就几何。
先前他逃掉相亲
推开卧室门,空气里飘着橄榄油淡香,楼下餐厅里,厨师正切分新鲜出炉面包,厚铺层Riccota奶酪再叠片透光生火腿,是最经典佐酒小食Bruschetta。
奇怪是分量大到离谱,金属托盘占满半张备餐桌,少说装二三十人份。
客厅空荡荡不见哥哥和父母,他满腹狐疑下楼,刚巧身着白衬衫黑马甲服务生端着空酒瓶从后院进门,门缝里闪而过窈窕背影是波尔多红色。
也是这个家女主人闻羽棠最爱颜色。
简翛愣,走到窗边将遮光帘掀开条缝,独栋建筑后配有私密性小花园,侧放置几张花园桌,年长辈有人饮酒有人喝茶,不知是闲谈还是探讨生意经。另侧长桌铺桌布做甜品台,有年轻女孩端着鸡尾酒杯挑食物,多数只是做个样子浅尝辄止。当然,也有个别实诚,两口吞掉个草莓塔,脸上洋溢笑容也不像伪装。
月时宁耸耸肩:“觉得除家人,你好像也没把其他事放在心上。”
被他语中,简翛哑口无言。
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东西,都可以随意志转移而舍弃,只有血缘从出生就注定。
人天性就会依赖着自己父母家人,会没有理由爱他们,同样也渴望他们爱与承认。
从巴黎回国下午,闻熠破天荒亲自去接机,说家里为Stella准备欢迎趴。
“怎怎这多人!”
简翛扭头,Stella居然穿着身家居服下楼来。她张脸干干净净不施粉黛,头发还是半干,显然也对院子里安排无所知。
“这都是谁啊?还以为就是咱们自己家人吃个便饭呢……”女孩皱眉,目光从左至右扫过院子,“好多都不认识啊……啊,是苏芮可。”
简翛心沉:“谁?”
Stella指正式刚刚吃草莓塔女孩:“苏芮可啊,晟景集团知道吗,就是全国最大玫瑰花供应商,老板是她舅舅。以前跟她在餐桌上见过几回,不过那时候她好像还没毕业吧……”
“表哥。”Stella跟他拥抱,“姑姑和姑父还好吧?”
“嗯,都在等你。”闻熠替她开车门,“上车。”
简翛将行李扔进后备箱,默不作声坐到副驾。Stella好久没回国,今天他没理由不回家,反正这姑侄俩有阵子没见,闻羽棠注意力肯定都在这个事业有成侄女身上,他少说话就好。
没成想车子直接开到离机场不远高尔夫会所,从车库进门,闻熠赶他们上楼去洗澡换衣服。
简翛动作快,不到十五分钟便搞定。门前挂套西装,对于家庭聚会来说正式到略显做作,可他还是不假思索换好,反正他早已习惯自己在这个家里没多少话语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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