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更贴近他,深深盯住那双眼睛:“不正常。他不是更好那个。你才……不对……不对。”他用力摇头,双手攥紧简翛板正衬衣领,“你也不好,你骗。”
醉鬼控制不住力道,扯开整齐领口,几根棉线崩断,最上头扣子岌岌可危地吊在衣领上摇晃。
“嗯,是不好,对不起。”简翛顺势将他揽住,手在他背后轻轻拍,鼻尖蹭到他,说话时鼻音震动传递过来,震得他鼻子连同眉骨起发酸。
“别哭啊……”
简翛将他抓乱头发理到耳后,轻吻他忍住没掉下眼泪,
“你今晚喝不少。”
“嗯。”月时宁笑笑,用手背贴脸颊,依旧在散热,“喝多。”
意识勉强还清楚,反应却迟钝,思绪纷乱,脑中堆叠着许多‘为什’。
例如你为什不姓闻,为什不告诉你真实身份,他们为什要区别对待你和你哥哥,为什你看上去对今晚事无动于衷。
“你没说完就把电话挂,戴欢欢让进来找你。”简翛若无其事对他伸出手,“走吧,送你回去。”
商人有涵养表现之,便是讲究体面,不让彼此难堪,众人有醉意便愉快散场。
高档餐厅盥洗室布置精心别致,灯光柔和,香氛清雅。
月时宁坐在马桶盖上有会儿,今晚他杯都没躲,甚至还主动喝下去不少。
酒精对视神经有不良影响,他尊医嘱能不喝尽量不喝,何况他酒量般,酒品也不算很好。
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那晚,在家里跟外公外婆庆祝时第次喝酒,也是第次喝醉。四扎啤酒下去,又哭又笑,第二天完全断片。去年拿下MDC全球最佳新人,他在颜君家喝多过次,两杯生啤加半杯清酒,这次没彻底醉,意识勉强算清晰,但没能撑回家就睡着,还梦呓。颜君调侃他醒着不说话全在梦里说完。
“简翛。”大脑中负责抑制情绪区域被酒精麻痹,他憋晚上话冲口而出,“你该不会是他们闻家捡来吧……还是,你是私生子?”
当事人愣:“嗯?”
“不然,他们为什不愿意爱你?”醉酒导致视线更模糊,月时宁走近他,试图在他眼中找到些怨恨或者消沉。
“没有,没有不爱。”简翛毫无破绽,平静得像个旁观者,“也爱,但人难免偏心,父母也是人,谁都会喜欢更好那个,很正常。”
月时宁心蓦地就被什东西紧紧拧住。他宁愿简翛阴暗点,自私点,能骂几句出出气,而不是这样幅善解人意样子。
所以他平日不喝酒,应酬找借口躲,怕水肿耽误工作,更怕自毁形象。
红酒后劲足,方才杯杯喝得顺口只觉得微醺,近尾声才后知后觉是醉,耳旁切声响都带上朦胧杂音,听不真切,所以他避开其他人想在这里散散酒意,没想到越散脑袋越懵。
也不亏,戴欢欢刚刚查,那只05年份Ausone酒庄波尔多,市价逼近六位数……
口袋里手机又开始震动,他按下接听,戴欢欢语气有点慌乱,她说大家都已经走,不用再躲,问他要不要紧,为什进去这久,需要帮忙吗。
他摇摇头,挂断,又等片刻,慢吞吞起身打开隔间门,不想洗手池边有人正等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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