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?这是?”戴欢欢猛地坐直。
“嗯?这张?昨天收工时候偷偷拍。他实在太好拍,随便抓都能出大片。”
戴欢欢拿过相机,这张照片很有氛围感,是夕阳下动与静结合。
场景中每个人都因移动而模糊成彩色影子,面貌不明。
除角落里月时宁是清晰。
“这个走步机扶手是折叠。可以就这支着。”他演示给外公看,“但如果觉得占地方,锻炼完就按住这个侧边扭,这样把扶手折下来放平,再推到沙发下面,或者床底也行,不占位置。”
“哦,这个好,这个好。就放在客厅吧。”外公始终盯着他手背,“腰不行就不帮你,你慢点挪啊,别碰着伤口。”
“来来来,来这里坐。对,上次你来匆忙,都没问过你,是怎跟宁宁认识……”
开学第周去学校报道见过辅导员后,月时宁便出差去欧洲拍法国版男装杂志封面,做专访,还顺道受邀去看Marie春夏季女装成衣秀,回国没几天,又马不停蹄去曼谷拍数码相机广告。
曼谷是座不夜城。
血之后再涂药膏。”
碘伏怎会疼……简翛已经很多年没听过这种哄孩子语气,半晌没回过神来。
“好。”外公松口气,“走,去客厅坐。”
简翛垂眼看自己手背,明明就是小伤,洗过手放着不管,三五天也就痊愈,可外公不但给他消毒,涂药,甚至小题大做缠层纱布保护。
外婆笑眯眯看着他,娴熟地削只梨子,切片递给他。
他仰头站在水边,耳边发丝被暹罗湾海风微微撩起,只手掌按在自己头顶,仿佛呼吸都静止,相对世界
九月依旧是盛夏温度,最后天收工后,戴欢欢难得有机会自由活动,与才认识两天华人摄影助理同去到当地最著名复古夜市拍照。年纪相仿女孩总是有很多共同话题,拍过照吃过夜宵仍然意犹未尽,又找到家著名天空酒吧消磨时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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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女孩并排挤在起,端着相机,盯着不过半张信用卡大小屏幕挑选满意照片。
这张留下,这张删掉,艰难抉择。挑到杯酒慢慢饮完,戴欢欢终于燃烧殆尽,歪头枕在她肩上只看不说话。
对方也困顿,手支下巴,手拨弄按键,张张照片像幻灯片般倒转她们整日,从夜晚回到清晨。
“这拿什来啊。电视吗?家里有电视啊,宁宁去年才给换大。”外公率先想起被扔在门口盒子,走过去绕圈,眯眼看盒子上字。
“是折叠走步机。”简翛蹲下拆盒子,“宁……宁宁跟说,你们每天都要出去快走四十分钟锻炼身体,但是海汐雨多,冬天又很冷,他总担心你们摔。有这个你们在家也可以锻炼。”
宁宁。
第次这叫他,叫出口这个瞬间,不由自主就放松下来,原先见长辈局促感消失得干二净,这是月时宁长大地方,他们是最爱他人。
凌晨被场噩梦惊醒,梦里月时宁红着眼睛说他是骗子。想起庆功宴结束后那个醉醺醺吻,那颗因为心疼而忍不住掉下眼泪,他便再睡不着,干脆趁天不亮车不多出门飙车。谁知道中途冲动,忽然就决定骑到这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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