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膏明明是冰凉,可表皮之下被指腹抚过地方却在隐隐发烫,月时宁轻轻抽气,忍不住向内扣扣膝盖,简翛猛地抬头看他:“还疼吗?”
他抿着嘴摇头,不动声色调整坐姿,可还是被对方察觉到。
简翛定定看他几秒没有眨眼,继而笑,那只还抚在腿上手缓缓移动,手法却不那轻柔
“……好像结吧。没再关注他。”简翛耸耸肩,“能做都做。”
“好憋屈啊……”就像追半天剧给个开放式结局,月时宁心里不忿,翻过身张嘴咬。
被他隔着衣服咬到脐钉,简翛小腹缩,手指轻轻撬他牙关,捂住他嘴将他翻回正面:“快七点,饿不饿?”
月时宁才喝过肚子蜂蜜水,吻他手心时候摇头。
晚风惬意,夕阳淹没入海,月明亮开始突显,介于金银色之间,差牙就圆满。
不想新学期开始,再从他们共同朋友口中得知谢岩消息,是他正在筹备婚礼,对象是个女孩子,在学校附近银行里做普通柜员。
简翛震惊很久,甚至有冲动去提醒那个女孩。但冷静下来想想,他与谢岩之间确没有发生什实质性关系,那个人兴许是惯犯,专挑没什恋爱经验学生下手,距离把控得游刃有余,他们最亲近行为是在酒吧party上,与十几个人共同游戏里,隔着张扑克牌亲吻。黑桃A接过来传过去,若认真计较这连玩笑都算不上,更不能当做证据。
他翻翻手机相册,谢岩合照时从不看他,发出去也只像是朋友之间留念罢。
“男人嘛。玩得再花,到年纪也是要回归家庭。”他们说。
简翛原本是去酒吧买醉,听到朋友这句话时忽然就想开,第二天便匿名往银行信箱里丢封信,告诉那个叫Jessica女孩,她未婚夫常年出入gaybar,跟自己学生暧昧不清。
“感觉这里月亮特别亮。”月时宁眺望眼,头次觉得月亮光芒不可直视。
“因为没有云,远离城市也没有别亮光。”
简翛进屋拿药,顺带端碗澳洲特产车厘子,深紫色,比葡萄还大上圈,拽颗丢进他口中,脆且甜。
“太晚,先把药吃。”简翛放下杯子,而后拧开药膏,蜷指敲敲他小腿。
月时宁曲膝,那人便席地坐在沙发前踩毯上,目光近距离凝在几条横截大腿伤口,上药手法依旧很轻柔,边涂抹均匀,边轻轻吹气。丝丝缕缕气息顺着裤管缝隙溜进去,月时宁不禁屏住呼吸撇开头,眼角又忍不住瞄那人表情,简翛注视认真且温柔,不像故意。
此后简翛不再刻意寻找同类,甚至开始隐藏自己性取向,不想被他们发现。
这个圈子太乱,大部分人及时行乐,很难有稳定关系,他嫌脏,不愿同流合污。可取向是天生,他也没办法顺从家人,像那些骗子样昧着良心去找个女孩结婚甚至生个孩子,与不爱人虚情假意蹉跎生。
“然后呢?”月时宁听得投入,意犹未尽。
“然后没。”回国后,父母面前,他对恋爱更不抱希望,不知走什运,居然会遇上眼前这个人。
“不是。所以那个谢岩最后结婚吗?他未婚妻发现他真面目没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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