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翛心中暗暗叹。刚刚等地铁时候,他习惯性上网关注拍摄进度,却随手刷到“月时宁机场推记者”报道,称月时宁因记者求证他和导演不寻常关系而恼羞成怒动手。
他点开视频,人群中月时宁闭眼躲闪,右手不忘紧紧托着戴欢欢手肘帮她保持平衡,女孩重心倾斜,似是被前方两个五大三粗记者推搡。简翛帧帧定格视频,记者确被推个
尽管每天都兢兢业业浇水,可那颗植物依旧像遭遇脱发危机中年人般日日落叶,眼见着半秃。
屋子里只亮厨房岛台上方颗水晶小吊灯,月时宁站在远离光源对角,昏暗黄光斜射过去,静静落在他光滑无暇双腿上,也落在他手边小撮泛黄叶片上。时间随剪刀喀嚓声缓慢流过,简翛心瞬间平静下来。
他默默欣赏许久才背身关门,月时宁被响声惊动,撸下耳机挂在脖子上,转过头看他。
“不是今晚飞机吗,提前回来也不告诉。”简翛踢掉鞋子,脱下淋湿外套。
月时宁没做声,走近他愣愣,随手放下剪刀跑去浴室取条毛巾,盖在他头发上轻轻揉搓。
十月上旬北方地区已陆续开始供暖,简翛住处改走地暖,踩上去脚底温热,像走过盛夏时被晒透沙滩。
沙发塑料包装已经被拆掉,矮脚下压着他精心挑选米色绒毯,大大小小靠枕东倒西歪被丢在沙发上,旁马醉木看上去状态欠佳,周围地板上铺着圈落叶。
半个月不见,这间客厅已渐渐被他填满,愈发有家味道。
卫衣吸雨水湿漉漉,他脱掉扔在浴室门口,站在温热花洒下,洗掉身冰冷潮气和从剧组带回香烟味。
他时兴起不请自来没带行李,未经允许便从简翛衣柜里翻出件T恤套上,又回到客厅里找水喝。站在落地窗前赏雨时意外看到窗前扔着只纸皮箱,快递单还没来得及撕掉。发货地址显示这是他先前预定沙发边几,看样子最近简翛工作不轻松,没来得及拆封。
好像没有先前那样讨厌雨天。
简翛站在原地享受他细致呵护,抬眼默默观察那张脸,月时宁神色恹恹,不想开口样子。
“也不穿上裤子。”简翛等他擦完撤手时把搂住他,将他脑袋按到自己侧肩膀。
果然,月时宁立刻不动,双手垂下去,脸埋在他肩头深深吸气。
没有报忧,那人只说:“刚洗完澡,有点热。”
简单组合拼装,浅木色,膝盖高。他将马醉木搬上去,低头才发现绿意里掺着些枯黄。不知是那人太忙忘记浇水,还是这品种本就难养。月时宁上网查养护方法,说它需要高水位花瓶,每隔几日要斜剪根,还要重新劈十字扩大吸水面积。
他趴在厨房上上下下翻找,总算在某个抽屉里翻到剪刀,见大小还算合适,便擅自征用作园艺剪,开始学着视频教学里方式修掉那些奄奄息黄叶。
简翛在地铁上给月时宁发消息,半天没得到回音,隐隐焦躁。
原想回家换身衣服去找他,可匆匆忙忙推开家门,想见人居然就好好站在眼前。
月时宁背对大门,赤脚踩在地上修剪那棵难料理马醉木,头顶扣着他耳机,穿着他旧T恤,好似等他很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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