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后,月时宁拽着他换鞋,要出门,外公叮嘱他早去早回。
简翛没问去哪里,默默跟在他身后,关门时从缝隙里看到外婆站上走步机,例行每晚四十分钟慢走,扶手侧置物袋还插着月时宁跟应援卫衣打包寄回来薄荷色应援扇。
“哥?怎?”月时宁站在半截楼梯上等他,“不走吗?”
“走。”他带上门。
喝酒不能骑车,他们沿海岸线栈道自西向东步行,无人路段,得以偷偷牵片刻手。
“哎!”猝不及防,连着右肩膀都软。月时宁赶忙拿手背搓,蹭脸水。
简翛便摘手巾替他擦。
“怎啊?”外公探头进来。
简翛忙放开手,手巾在半空被月时宁抓住,愤愤道:“他欺负。”
外公哼哼笑:“是。怎欺负?”
月时宁用头盔轻轻磕他,抱怨道:“算!就当你来过!”
“怎?”
“今天才跟辅导员打过招呼,本人都来不,撞上时装周。好可惜啊……不能跟大家起穿学士服拍照……”
原还打算帮厨,结果合照签名耽搁,他们到家菜都已经上桌。
应季琵琶虾,文蛤,春鲅鱼与扇贝摆满半张桌子,还有整竹篮小樱桃,被阳光照得晶莹剔透,像颗颗浑圆南红。
这是谁给呀?”
“不知道,刚要扔掉你就来。”简翛解释。
“是吗?”月时宁作势要挠他。
简翛手离开车把,扣住他不安分手:“回去再玩,危险。”
月时宁动作顿,旋即规规矩矩抱好他腰,摆出副天真无邪表情:“好,但是你想玩什呀?”
不多
“……”月时宁张张嘴,仿佛理亏,总不能说他耍流氓吧……
外公权当他胡说八道,催促着:“快,别磨蹭,开饭,菜都要凉。”
生散啤从塑料袋移到玻璃杯里,外婆带头举杯,由外公开口:“今天啊,咱们是庆祝宁宁答辩结束,大学即将毕业。二呢,也是庆祝小简拿冠军,虽然迟些,这准备也都是家常便饭,但咱们先攒着,攒到年底,捧总冠军杯,到时候起补,出去吃!”
“干杯!”见简翛发愣,月时宁在桌下用膝盖撞他腿。
“谢谢外公。干杯。”简翛回过神,放杯子又捧起碗。外公剥琵琶虾给外婆,每只都带满满籽,外婆便借花献佛全都分给他们两个。
三天前,月时宁带外婆去做全身体检,指标基本正常。三人高兴,叫辆车直奔樱桃节,亲手摘两篮。
月时宁可着半生摘,拿回来跟香蕉起放三天,如今熟度刚刚好。
“澳洲进口车厘子吃多,也尝尝们这里产樱桃,别看这小,很甜。”他伸手要拿,却被外公巴掌拍回去。
“先洗手。”
他跟简翛挤在厨房水槽洗手,转脸看到有水溅到那人太阳穴,便拿额头替他蹭蹭。简翛僵,心惊胆战瞥身后大敞门,发觉竟是是餐桌视觉死角,便顺势嘬在他耳垂上。
“……没什。”
答辩圆满结束,月时宁身轻松,哼路歌,还忍不住问:“哥你怎空手来,也不带束花。”
“答辩又不是毕业。”简翛无奈,“等你毕业典礼再送。”
“你要来吗?好像是周四哎。”
“嗯,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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