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充耳不闻,迅速进入医院大门。
是梦,噩梦而已,梦都是反。简翛就在楼上,定是自己紧张过度。
无视走廊中禁止奔跑提示,他在遍遍自安慰与嘲笑中爬上楼梯,径直奔向简翛病房……却远远就听到阵嘈杂。
病房门敞开着,病床被团团围住,路推往抢救室方向。检测仪器嘶声报警,有护士低呼声“血压掉”,立刻有医生往留置针里推药。才拆卸不久呼吸管被麻利且粗,bao地插回他气管中。众人脸色严峻,争分夺秒,床上简翛与刚刚梦中如出辙,嘴唇绀紫,无知无觉,任人摆布。
简潮脸惊慌地追过去,护
月时宁手背痛,猛地睁开眼,深深吸入口空气,终于活过来。
司机正拍打他手背:“怎样啊,你哪儿不舒服啊?”
车不知何时停靠路边,双闪灯有规律哒哒作响,与炸弹倒计时如出辙。
月时宁粗喘着,方才窒息余韵依旧缠绕周身,心脏每跳都隐隐作痛。
“你要不要紧啊?是哪里难受啊?”专车司机递给他纸巾和水,“你看你这头汗,擦擦来,缓缓缓缓。”
绷紧精神也跟着起垮掉,迟来困倦像潮水,迅速将他淹没。
等专车时候,他哈欠连天,撑着眼皮回复外公和戴欢欢消息,告诉他们简翛切平安不用担心。戴欢欢叮嘱他好好休息,明天早接他去机场。
正值交通高峰,四处拥堵,专车明明不远却磨蹭十多分钟才到。车子很新,座椅那股刚出厂皮革味没散,月时宁坐进去就撑不住闭上眼,甚至来不及跟司机打个招呼就秒入梦。
梦里他跟简翛回到布鲁姆那片海,天青海蓝,周遭空无人只剩彼此,他们懒散挤在块巨大冲浪板上随波逐流。
“岸边好像越来越远……”
月时宁手不自觉发抖,抖得拧不开瓶盖,浑身冷汗直冒。
他不知道这股巨大恐惧感从何而来,只觉得不能再等下去,他现在就要看到简翛,眼就好。
“师傅,麻烦您送回医院去。”他扭过头,不知所措地看着司机,对方墨镜中倒映着他惨白脸。
“好好好送你回医院。”司机误会他是发作什病症,慌忙打灯踩油门,见缝插针超车抢道,几次被人鸣笛抗议也顾不得,“你撑会儿啊马上,马上就回。很近啊……不要再睡着啊,你跟说说话。”
医院门前主干道堵得死死,月时宁等不及,提前个路口便打开门冲出去,跌跌撞撞横穿马路。车流中似乎有人认出他,从车窗里探出头来:“月时宁!看这里!”
“没事。”简翛像往常样,对切都胸有成竹。
于是月时宁放心地躺倒在他腿上,吹着徐徐海风小憩,谁知平静海面却毫无预兆在他们身边翻起堵巨浪。
有如高墙倾塌,惊呼尚未出口,两人便被狠狠拍入水中。
月时宁挣扎上浮时,发现身旁简翛脸色惨白,失去知觉似直直往海底沉下去,他急忙潜游追赶,却怎也追不上那诡异坠落速度,肺中空气眨眼就要耗尽,胸腔要炸开般剧痛,缺氧导致视线愈发模糊……简翛……他在水中吐出串泡泡,绝望地闭上眼……
“喂!喂!小伙子!醒醒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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