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离谁都可以,他当然知道。
只是,他不愿接受没有简翛未来……
戴欢欢半天没做声,又替他开罐酒。
“他让乖乖在家等他。”
“嗯?”女孩愣,“什?”
期间只出次门。
六天没他消息,屡次邀约被拒绝,戴欢欢实在忍不住,亲自上门逼他起吃晚饭。
胡同院子里支起餐桌,铃不知什时候买只黄铜老火锅,陆西南拎几盘手切羊肉和凉拌菜摆上桌,戴欢欢搬两盆驱蚊草放在他椅子背后,还特意帮他开罐葡萄味汽酒,度数不高,糖分也低。
陆西南嫌果味汽酒不够劲儿,从后备箱搬箱啤个人喝,后半程喝高,伸手揽他肩膀拍拍,语重心长:“兄弟,假设啊,是说假设,他真想不起你,你怎办?”
月时宁想想,摇摇头:“不会。”
说完,他关掉手机,用玩偶和抱枕将自己埋起来,闭上眼睛。
他从当初相遇开始回忆,幕幕依旧清晰。
不论何时,只要他需要,不论在地球哪个角落,他都会出现……他陪他走秀,帮他上药,他摩托车后座只载他个人。
他甚至带他去闻羽棠病床前,郑重其事宣告喜欢,说希望能在起,辈子。
这些,都只是浅层记忆吗……
月时宁摇摇头,把酒推回去:“没什,想回家。”
“不是,你怎听不懂呢。”陆西南啧声,放下啤酒罐,“这是病,他脑子伤,不是故意要忘你。所以你也得有个心理准备啊,就算他真想不起来,你也别死心眼直陷在里头出不来啊,这年头谁离谁还不行啊。”
“喂!”铃巴掌拍在陆西南大腿上,“你喝多!”
“嘶……”陆西南揉揉腿,委委屈屈抬眼,“这不是你天天担心这事,看你不好意思开口才替你开解他吗……怎还打人呢……”
铃嘴角抽搐,拖着他往屋里带,边不好意思地冲月时宁苦笑:“醉,醉,你不要理他。”
月时宁也对她笑,说没事。
月时宁猛地坐起,冲到垃圾箱旁捡回那团菜单,小心翼翼捋平,再吸回到冰箱门上。
既然没有留下后遗症,是不是说明缺氧造成脑伤并不严重?应该还有恢复可能吧?只要多给简翛些时间修养,伤口会愈合,肝脏会再生,记忆定也会恢复。
毕竟,简翛从未让他失望,那等等又何妨呢?
于是他安心等。
周间,他足不出户刷完十几套雅思真题,背下厚厚沓听力和阅读机经,甚至还购入套考前突击网课,连续四天,每晚八点按时上线听名师讲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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