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真。”他试着开口,嗓音因过度紧绷而沙哑得不成样子。
那人闻言僵僵,车速随之减慢。
简翛单手扶车把,空出只手,张嘴咬下半指皮手套,牢牢扣住他手,跟他皮肤贴着皮肤,声音带着不易察觉颤抖:“是真。是真。”
居然,真是真,怎可能……是真呢……
指节用力挤压摩挲传来阵阵痛感,时宁鼻子酸,连带着整个胸腔都被酸楚浸满。
可简翛依旧不满意,从后视镜里瞥他眼,从肩头摘下他手,拽到自己侧腰,用力按下去,先是左手,再右手。
于是他被迫抱住他。
好像……也没有什变化。休养三个月,他既没有消瘦,更没有发福,躯体依旧是健康、紧实,裤腰边没有卡出任何赘肉。被抱住得瞬间,那片小腹缩缩。习惯使然,月时宁手下意识摸到正面去,肚脐边缘平整,摸不出任何装饰物。
为什呢,为什不带脐钉?是忘记自己有这个习惯吗?他还忘记别什?
还是说……眼前这切其实又是另外场清醒梦?
直到车子刹停在院门前,月时宁都没有找回半分真实感,这感觉跟简翛出院那天很像。
眼前切像场电影,而他是唯观众。
简翛率先下车,替他将护目镜推到头顶。
新骑行夹克合身又帅气,与当初戴欢欢修改出最终设计稿时他脑海中想象模样。
简翛低头,用手指拨拨他半盔边缘与睫毛纠缠在处头发:“不招呼进去吗?”
他恍恍惚惚被载进栋建筑,下车,电梯上升许久他们才到达。
关掉门,简翛脱掉骑行服,转身把将他抱住,压在门上,吻他眼睛,吻他鼻尖,而后是嘴角,他边吻,边不住唤他:“宁宁……”
猝不及防吻让月时宁时间有些反应不及。
他僵硬地靠着门板,感受着侵入唇间那潮热舔舐渐渐变成黏腻撕咬,温度从另个人身上突破皮肤表面,深入骨肉肌理,只手从肩膀滑落到腰侧,简翛
他默默收紧手臂,越来越紧,如果是梦,与其面对醒来后失落,不如早点回到现实。
简翛微微弓背,将他手向下推动寸:“这两天下雨,刀口有点痛。”
月时宁怔。
左叶肝,开是左侧腹腔,他急忙松开左手,无所适从地悬在半空许久,最后虚虚捏住他侧腰处衣服褶皱。
这是梦里没有情节,印象中,简翛也几乎不会这样坦率地承认疼痛,所以……
月时宁回过神,摸到扁扁围裙口袋,这才想起自己连背包都忘记拿,家门钥匙还在咖啡店柜台里……他愣愣看眼紧锁院门。
简翛立刻会意:“没关系,先去住酒店吧,不远。”
他机械地点点头,那人才重新替他放下护目镜,转身跨上车。
穿越主干道,引擎音浪不断吸引着路人目光,他们在女王行宫门前宽阔交叉路口等候红灯,不少人都举起相机,也不知是在拍人还是在拍罕见限量版机车。
然而这切月时宁都没有精力在意,路上,简翛好像故意在整他,车子路都在危险驾驶边缘反复试探,频繁变道,急转,急停,让他左摇右晃,他不得不放弃后坐下扶手,转而扶住那人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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