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时宁探头吻,笑笑:“这些话医生每年都会说。其实状况比去年体检好些。出国之后工作减少多半,没那辛苦,眼睛也有好好保护,不会有事。”
简翛轻轻点头,有点心不在焉,视线从他眼睛落下去,显然刚刚那个吻很开胃。
“白化……”杨师傅愣愣,而后爽朗笑,“近视哪是病,还老花呢。”
老人家看月时宁眼神更慈祥些,甚至主动揽他肩,发觉身高有些勉强又不得不收回手拍拍他后背:“这高还这瘦,你看你这背上都是骨头。多大啊?”
“二十二。”
厂子不大,全厂上下除去个传达室老头,只有个老师傅带四个小师傅。
老师傅姓杨,听说手艺得,前两年退休,又被返聘回来带徒弟。
他年纪跟外公年纪相仿,见面仍旧习惯握手,月时宁弯腰打招呼:“杨师傅您好。”
“哎好好好。”杨师傅看着他不自觉“唷”声,感叹道,“眼睛真好看啊,是混血吗?”
“不是,是白化病。大近视。”月时宁扶扶眼镜,自嘲道。
慈清离海汐不到两小时车程,原本是个独立县级市,前些年规划成海汐辖区之。
近年环保指标搬上来,原本遍布全慈清瓷窑纷纷整改合并,如今大大小小十几家集中规划在区。
他们初次造访,安全起见,提前将车子停在专坑外地人瓷器市场停车位,按微信里小师傅发来定位徒步找过去。
附近有所小学,刚好是午休时间,校门口涌出队队小学生结伴回家吃午饭。
月时宁经过时,吵闹声戛然而止,孩子们呆呆地仰着头。
“比外孙还小几岁。这小就创业,真不错……”
他路带月时宁和简翛上楼,办公室陈设很老旧,木桌椅看上去比他们年纪更大,写字台还铺层厚玻璃板,下面压着许多照片,有旧有新。
等茶时候,月时宁低头看看,几乎所有照片里都是同个人,
前天体检,除体重偏低之外,医生再次老生常谈,建议他不要长期依赖隐形,他眼睛本就较常人更脆弱,,bao露在闪光灯下时间也该适当减少,免得经年累月过度使用造成无法逆转伤害。
这是简翛第次陪他例行体检,从医院回家路上,始终眉头紧锁。
停车熄火时,才终于叹口气:“宁宁……不是想阻止你做自己喜欢事,但是……”
月时宁猛地凑过去,掰过他脸,在极近距离里注视他。
简翛最喜欢他眼睛,时而凝望出神,这刻也不例外,好似忘记接下来要说话,嘴唇微张,还保持着说“是”形状。
不知是哪个高声叫道:“在电视上见过他!他是外国模特!”
小地方孩子没多少机会接触老外,更没见过这好看“老外”,有社交狂徒从孩子群里脱出,追上来想探究竟,简翛眼疾手快挡住他刚玩过泥巴小黑手,推着月时宁跑起来,将那声声稚嫩“Howareyou”甩在背后。
“笑什。”
“如果刚刚回答他Good,他会不会纠正,该说‘Finethankyouandu’。”月时宁忍俊不禁。
简翛也笑,看眼手机:“前面路口左转,直走到尽头右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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