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你别……”周其琛反而看不下去,“也不是真想撕票。”
郎峰把团成坨皱皱巴巴纸给展开,看到明明确确行程单,还有周其琛名字和护照号都在上面,那刻他才终于消化全部事实似。
“真很抱歉,这个消息来不是时候。”
“这种消息,也没有好时候。倒是同意你做法,早知道,早解决,早好。”
郎峰点点头,手上还牢牢捏着那张纸:“机票……”
周其琛侧过脸来看看郎峰,那是他曾经几次在机场擦肩而过都会多看眼人,是约会时候坐在自己对面就会让他觉得周遭切都不够好人,现在坐在自己身边。他像是具有某种魔力,竟然让他第次觉得他们十分平等,都有付出也都有难处,谁喜欢也不多分,谁痛苦也不少点。
他再度启动车时候,郎峰抬起眼睛看路,这时候他才注意车中间挂着东西。他便伸出手来,捏捏大头飞机挂件。
到家以后,周其琛终于跟他坦白:“其实,本来……是想给你个惊喜。”他说。
郎峰瞪大眼睛看着他:“什惊喜?”
周其琛说:“买你回去那班机票。想去阿姆斯特丹看看,也看看你家。”
你说会儿话。”郎峰说。
周其琛开自己车来接机。郎峰抬腿坐上去,然后伸出手抱抱他。周其琛心里面那个梗还是没有过去,所以抱得将将就就。
“知道要飞哪儿吗。”他开口问。
郎峰又重复遍:“现在还没听到消息,但是不出意外话,这次……应该是最后次飞北京。明天应该就会接到新个季度工作安排。”
周其琛叹口气说:“不好换地方,你也知道。等着今年放机长,基本上是公司说什做什,今年因为做手术……下半年时间安排很紧。”
“倒是没取消,”周其琛说,“当时想着,起码要问问你。”说不定你能给意料之外答案呢。这话可是郎峰自己说。
果然,郎峰表情眼见着放晴开来:“想让你来。其实之前也有想过,但你在恢复,又经常要去复查和复建训练,不太方便走太久。”
其实,哪怕是票被周其琛给取消,郎峰自己飞航班
郎峰叫他名字:“阿琛……”他似乎也时卡壳,眉毛也皱起来,脸歉疚样子。
对方别扭时候,周其琛反而豁达。他说:“所以接到你电话,真不知道怎办。”
“后来呢?”
周其琛先笑笑,然后指指墙角废纸篓。
他没想到是,郎峰蹲下去在废纸篓里面拿出来那张纸。
“知道,不用你做什。会用闲余时间飞北京,换航线估计也是在亚洲范围内。重新再做计划吧。长远来说,其实有几种方法,可以换……”
他还没有展开自己三年五年计划,却是被周其琛先打断:“以后事情以后再说。咱先把今年熬过去再说。”
郎峰又纠正他:“不是‘熬’,要好好过。们起好好过。”
“嗯。”
郎峰又解释说:“们在起,就是队友。”这是周其琛第次听他这形容,竟也觉得莫名贴切。恋人,首先得是互相扶持,共同进退朋友,就像队友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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