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峰似乎是消化很久,不是消化对方情绪,而是消化他
周其琛起初是要自己在浴室清理,可后来他觉得太麻烦,手指头伸进去也摩擦着疼,他就破罐破摔。快感过后,其实是有些难受,刚刚还是太仓促,爽过劲儿以后疼又翻上来,没流血,可是大腿根部确实是破皮,纹身上面牙印特别明显,再用点力就要见血。他只膝盖早就在木地板上跪出红印子,更别提他腰间后颈和身上痕迹。可这会儿,周其琛看着镜子,是想起来,郎峰刚刚那蜻蜓点水吻,印在他后腰那个手术刀口上面。缝合刀口,医学意义上,需要愈合整个月,又或者,只需要那零点秒。
差不多五分钟以后,郎峰才拉开浴帘走进来,问他:“帮你?”
本来为人设计浴缸和淋浴间,强行容纳两个大男人,基本上是连转身空间都没有。他起先以为郎峰还要做——上次在这种浴缸里记忆实在是够他心理阴影段时间。可是郎峰并没有。他把手指伸进去周其琛身体里面,撑开有点红肿穴口,让液体流干净。这种时刻其实有点羞耻,周其琛这次手抓住水管,背对着他,闭着眼靠着墙壁,任郎峰在他后面动作。
可是,他定力再好,也抵不住郎峰手指又在里面研磨他敏感地带。然后,他大脑还没反应过来,底下先回应。他还是没睁开眼睛,可是凭声音,他知道郎峰是跪下来,手指塞在他屁股里面捣动,然后他阴茎被个柔软湿热内壁包裹住。
周其琛再度睁眼时候,便看到郎峰跪在地上给他口交,他涨大性器在郎峰嘴里面含着,而他在努力吞吐,可是眼睛直看着自己。高温和水蒸气让他甚至呼吸不畅,甚至觉得要出现幻觉。周其琛用手摸郎峰脸,看到他囊袋紧紧贴着郎峰光洁侧脸和薄薄嘴唇,觉得自己是在亵渎某种神圣东西,可是这个想法让他可耻地兴奋,丝毫不受控制。他想把对方也弄脏,拉下凡世间,拉到自己身旁。
后来,他受不,就又闭上眼睛,叫着郎峰小名射在他嘴里。
爱做完,他又射过次,这会儿周其琛回过头来仔细看,才发现浴室里面不知道什时候多个防滑垫。而始作俑者郎峰站直身体,走到花洒底下,然后细密雨帘打湿他头发和眼睫,他脸贴上周其琛。
最后,是郎峰先打破沉默。两个人都已经洗过澡收拾过,玄关处还是片狼藉,但周其琛觉得累,他就躺在床上,然后拍拍身边床铺,示意郎峰也躺下来。郎峰躺是躺过去,开口又是道歉:“对不起,……”
周其琛没让他继续:“别说。”
郎峰没再跟他说道歉话,可他黑黝黝眼睛直盯着自己,把周其琛看得定力全无,他叹口气说:“都说,没事。”不需要对方多说,个动作,周其琛就懂他想法。他之前紧绷绷地说“你想见你就去见,不应该干涉你决定”,当时自己觉得是正确得有点太过于绝对。如今看来,郎峰不是没情绪,而是他管理着,克制着,让理智在说话。大概是见人,直以来周其琛描绘这个心魔有脸,有具象,郎峰情绪在这刻终于是战胜理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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