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笠如梦初醒，低头收回目光，跟在夏勉身后去
卫生间。不知为何，那张因为窘迫而涨红
脸越发红得厉害，不仅红透耳根，连脖子都泛上粉色。
“……要用热水话，先打开这个阀门。平时
楼卫生间没人用，都是用房里，所以这个阀不常开。你要住个假期话，这次打开后就不需要关。”夏勉带李笠进入卫生间，边介绍着热水阀门，边四处打量，看哪里还有不易察觉细节要提醒李笠。
他也才来这里不久，没有用过楼浴室。
“你们这次共多少人？”他问。
“……共四个。”
“哎呀，你进门没有换鞋啊？”许莘低头，看到李笠那双洗得发黄帆布鞋。
李笠瞬间涨红脸，缩缩脚，无处遮掩这双鞋，只能磕巴地解释道：“
不知道哪里有可以换拖鞋，但是进来前擦过鞋底……”
许莘安抚地笑笑：“不是怪你，你看，你裤脚都湿，鞋子肯定也湿透。刚刚看你拖行李敲门时候就想说，你怎
也不知道打出租车过来，这里离公交站点好远，你还搭公交车，淋雨感冒怎办？”
夏勉低头看，李笠裤脚果然湿，想必那双帆布鞋也进水。再看他走过地方，确实没有脏污脚印，只有几道浅浅水迹。
夏勉知道母亲没有责怪李笠意思，只是身为教师习惯性地唠叨罢。但李笠却羞愧极，脑袋深深低垂，副任打任骂样子。
几天，他们就出国旅游，留下夏勉与许莘独处。许莘和他没什话聊，又忙着招待学生，夏勉就把台式机翻出来，选个清凉有雨午后，将东西散在房间落地窗前组装主机，以此打发时间。
“小勉——”
刚装到半，许莘跑上楼敲响他房门，“你出来下，学生来，你跟他打个招呼。”
夏勉扭头对门外说：“就来，等半分钟”，再匆匆将手上零件安置好，出门给房门上锁，才跟着许莘下楼。
“锁什呀，又不会偷偷进去。你这样阿姨不好打扫。”许莘有些无奈。
“妈有没有说你们住哪？”
“都住在那里。”李笠向右边指指。
“那就是
“这样吧小勉，李笠刚来，对这里还不熟悉，你带他去卫生间教教他怎用卫浴，让他洗个澡换身干衣服好吗？”许莘说。
夏勉暗叹声，内心极不耐烦，却不想拒绝母亲：“好。”
他站起身，对李笠说：“走吧。”
李笠呆呆地抬头，傻看着他没动。
“跟他去吧。”许莘催促道，“先去拿换洗衣物，洗漱用品缺什就让小勉给你拿，不懂就问他，没事。”
“自己会收拾，您放心。”夏勉说。
他对母亲学生没有点兴趣。别墅里来客人，他只会担心他们到处乱跑，闯进他房间翻乱他东西。
下楼后，客厅站着个略显局促学生，他就是李笠。那年他大升大二，又是今年来别墅暂住学生中最先来，以前没有经验，在别墅也没有学长学姐接应，难免有些不安。
“站着做什，快坐下。”许莘亲切地招呼道。
李笠拘谨地喊声“许老师好”，才在附近沙发坐下。他好奇又胆怯地望望夏勉，双眼瞪圆，竟盯住他看好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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